這時候,血元上人方才恢複許應初見他時的冷漠神色。
“你都看見了?”
血元上人衝著許應冷眼問道。
許應也不敢多,隻是點零頭示意看到。
“你見過世俗裏的獵戶?
我金家便是獵戶,一人一犬狩獵山林。
靈箭為人,血法為犬。
狡兔死走狗烹便是我等血法修士的下場。”
著,他眼神越發淩厲起來,若非是顧忌到有人監聽的情況,恐怕此時血元上人都直接吼了出來。
“我父懷安死的時候,渾身修為化作一顆真元血滴。
知道羆元嗎?他吃了本該屬於我的東西!
我才是金家該有的新晉元嬰,我才是!”
此刻,血元上饒眼中越發灼熱起來,不過許應卻沒多大興趣了解他金家的辛秘,這種事情知道越多死得越快。
血元也是看出許應有些興趣乏乏,當即話風一轉,嗤笑道:
“你以為我為何會殺了金蛇,也要傳你血法?
你是寧朝修士!
是也不是?”
許應內心忽然七上八跳,忽然就被人揭穿磷細,實在心有餘悸。
不過聽他言語,許應也能感覺出血元好像不想追究自己來曆,相反這層來曆還是血元選中許應的原因。
於是乎,許應再次點零頭。
“不錯,不錯。
我果然沒看錯你。”
“我大乾修士自接觸修行一道起,無一不是雙手沾血屠戮同輩,方才脫穎而出的。
成一築基便要殺盡百餘練氣期弟子,老夫昔日結丹之時,手上沾滿的築基同道的血不知凡幾。
你身上的血腥味太淡太淡,根本不算是我乾朝修士該有的氣質。
此為其一稍有血法修習經驗者便可看出,那金蛇也是因此領你來見我。”
“亙古傳法之時築基期有清濁二氣之分,不過在我乾朝乃至商朝清濁早就融彙為一。
獨獨你寧朝修士撇去濁氣獨修清氣,身上真元然便帶著一股子清臭味,一聞便知。
此為其二稍有留意典籍道史者便可推敲而出,不過如今修士多尚修煉鬥法少有留心的。”
“況且你謊稱百巧宗修士,百巧宗主機括傀儡多修煉白芒真元,你體內多是偏向木屬的青芒,怎麼可能會是百巧宗棄徒?
此為其三稍有遊曆乾東的修士便可輕易看出你的底細,不過大乾東西早已割裂,給你玉簡的那蠢貨金牛座都金丹修為了,這輩子還沒去過乾東呢!”
血元每一處,許應便感覺墜下冰窟一分,不成想自己使得聰明居然破綻百出,著實是自作聰明。
想到此處,許應衝著血元恭敬地拱手一拜,以示謝意。
血元又是嗤笑一聲,嘴中話語頓然變得有些憂傷,唉聲道:
“這些你留心就是了,我這輩子出不去這裏,就算出去了壽元也是無多。
記住千萬要留下血法傳承,最好是多找些傳人。”
留下傳承對於許應來講不過是事,等到了乾東胡亂找個凡人村落丟下便是,有緣大概不會斷絕。
許應又是點零頭。
血元上人顯然不會輕信,大袖一揮一滴黑色血液落到許應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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