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東某處不知名山穀內。
兩位身著淡藍色道服的中年男子持棋對弈。
一旁擺著香爐、青茗,煙霧繚繞、清香陣陣。
這棋乃是兩人摘些靈草靈木隨意編織成的萬鬆棋。
萬鬆棋乃是萬鬆門特有,相傳源於亙古傳道時流傳出的道棋。
具體的許應也不清楚,因為喜愛下這萬鬆棋的多是門中呆了有些年頭的老輩修士,許應自然不在其粒
這二人長得高瘦一些的便是崖鬆長老,腰間別著一根樹丫。
長得矮胖一些的則是酒鬆長老,腰間環著一枚酒葫蘆。
“酒師弟,這棋力倒是大有長進。
想必,於道一途,已然是領悟頗多。”
“崖師兄謬讚了,棋下得多了,也便熟絡起來了。
但這道,卻是越悟它,越是摸不著頭腦啊!”
崖鬆聞言也是點零頭,捏起一枚棋子落了下去,笑著道:
“急不得,急不得。
到了我等境界,哪裏還是光靠丹藥便能輕易破境的。
道若不攔住我等,仙道何以貴乎!”
酒鬆聽了也是點頭,取了腰間葫蘆嘬一口,道:
“師兄解得妙啊……
仙道不貴,何以尊我等金丹。
金丹不尊,何以顯真人之赫。
哈哈……”
就在他大笑之間,一道白芒徑直飛來。
崖鬆上人左手一納,便將這白芒收入手鄭
打開一看,赫然便是許應傳出的求援符隸。
“咦?”
“師兄是何人求救?”
酒鬆也有瞅見那符隸之上的血跡,又是見崖鬆這般模樣自然出口問道。
“乃是觀海師兄那個孫侄,名喚:許應。”
“哦,我觀那許師侄言行舉止都算老練,怎會致自己於險地?
莫非有人算計他不成?”
崖鬆搖了搖頭,道:
“算計倒不至於,不過是倒了黴撞見金丹同道罷了。”
酒鬆長老好像想起點什麼似的,道:
“先前百巧宗幾個金丹修士倉皇從空飛過,莫不是便是金丹同道的功勞?
你我們到底要不要去救這許師侄呢?”
能讓三位金丹修士逃竄的同階金丹,自然不可能是什麼善茬,自己兩人去了也不大敵得過對方。
想了想,崖鬆還是開口道:
“還是去瞧瞧罷。
觀海師兄結嬰在即,若是出來見著我二人見死不救,平白害死了他的孫侄兒,怕是要找我兩麻煩。
再了就算打不過,到時候拉起許師侄,我兩總能逃得了吧?”
完,便是衣袖一揮卷起了擺在地上的香爐、棋盤等等。
對著酒鬆上人使了個眼色。
兩人便是上了崖鬆上人腳下樹枝法寶,一路向著張武縣城飛去。
……
張武縣城。
許應此時心中愈發驚懼起來,因為那一個個百巧宗的弟子皆是草包一般,絲毫未起到什麼帶頭作用。
就算是那百巧宗所謂的兩位駐守金丹,此刻全然不見蹤影,估計是自忖打不過這青麵金丹,提前撒丫子跑了罷。
金丹修士亦然免不了凡饒貪生怕死,亦然不是什麼大義凜然之輩,不過是修為比起凡人武夫,比起許應高上一些罷了。
這所謂的駐守金丹靠不太住,許應唯有自救。
以及指望自家師叔能夠早些來救救自己。
至於收到傳訊符隸的是自家師兄弟,這種可能許應心底裏已然將其排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