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身處異鄉作客,卻為敵國傷悲的道理。
許應感傷乃是他心中壤未泯,但兼濟下的壤思想於許應這般築基修士而言,不過是實實在在的取死之道罷了。
什麼修為就該操心什麼事,這便是許應修行至今悟得最透徹的東西。
也許,將來許應結嬰之後會多幹些兼濟下的好事罷。
但將來誰又知道呢?
能活到那時候,對於如今青麵金丹窺視下的許應亦然算是未知。
此刻,萬化葫蘆已然失去通體光澤。
下一次青麵金丹的攻勢,可能就是許應死期。
這時候許應重又探回自己儲物袋中,想要尋些護身的東西。
忽然,許應靈光一現想到了身處金城時候,血元上人交與自己的幾枚符隸。
隨即,便是將他們一股腦攝取到了手上。
攏共是三張符隸,許應掃了一眼血元上人留下的備注記號,心頭一喜想道:
“血元前輩真乃實誠人也。”
不待許應做完打算。
那庚金飛劍又是直勾勾向著許應麵目飛刺過來。
金光耀目!
刺得許應有些睜不開眼睛。
所幸許應一隻手抵著雙眼,另一隻手運使真元點燃了其中一枚符隸。
嘩啦啦……
許應整個人都被那庚金打成了一灘血水。
賜上人亦然有些驚訝,要知道自己方才使得飛劍手段不是應該將他切成兩半才是,怎地這般死法?
果不其然,不遠處許應身影重又出現。
這符隸名曰:替死。
能幻化出一隻血獸替許應擋住一次攻擊,作用不大勝在意想不到。
眼瞅著許應又是逃過一劫,周遭那些散修士氣大振,竟然不要命地歡呼了起來。
大喊道:
“前輩厲害!”
這話賜上人就不愛聽了,許應厲害那豈不是襯托自己無能?
於是乎,那剛斬了“許應”的庚金長劍回首便連斬了好幾個心思大條的散修之輩。
場麵重新安靜下來。
此時,東城門那邊的煉屍群已然把一整個大營的士卒清理得幹幹淨淨。
原先的士卒,或是逃之夭夭,或是死而複生成了煉屍,或是被大卸八塊失了人形。
入目處,鮮血滿地、肉塊四散,睹慘烈。
那吃飽喝足的煉屍群也是開始向著城西方向緩緩行進。
西城門處。
賜上人重又接回本命法寶庚金劍,捏在手中定眼看了看許應,了句:
“倒是瞧你了。”
許應能憑借身上寶物兩次躲過賜上人攻勢,在築基期中也算鳳毛麟角。
不過許應使盡渾身解數好不容易的招架把式,於他而言殊為不易。
但賜上人險些讓許應喪命的兩次攻勢,卻也隻是他隨手一擊罷了。
上下級修士間境界淩饒可怕,便在此節。
許應手中還有兩道符隸,省著用或許還能死裏逃生兩次。
但是許應不敢,他兩次逃生已讓眼前那青麵金丹有了提防,更何況血元上人給的這些符隸勝在稀奇。
分開再用兩次,許應感覺自己是在拿自己性命開玩笑。
下一次攻勢,許應會用兩道符隸一齊作為防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