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木芽比之建木自然遜色多籌,但以建木為源的青木芽法寶在這金丹期層次也算有名氣了。
青木芽甫一墜落,便有鬱鬱木係真元融入許應丹田之鄭
呼……
許應重重吸了一口大氣,渾身上下感覺輕鬆不少。
少了幾分先前晶化時候的凝滯感,就仿佛整個人凍住之後再被融化一般。
丹田之內許應自己的青冥真元也是重新開始運轉,一點一滴地恢複起周身傷勢來。
不過現在還不是取出丹藥療贍時候,盡管許應左腿處已然空空蕩蕩。
崖鬆長老一下法寶,便是踱步走到許應跟前扶他起來。
而另一側,酒鬆長老則是甩起他腰間那枚酒葫蘆丟在跟前。
布靈布靈的幾下。
那酒葫蘆先是變得碩大無比,而後一化二,二化四,四化八……
這酒鬆師叔竟然是位難得的幻境修士。
酒葫蘆名曰:幻葫蘆。
平日酒鬆師叔愛嘬一口酒葫蘆解饞,殊不知這葫蘆裏從未裝載過,哪怕一滴酒水。
醉意心生,有葫即可。
須臾之間,便有數不清的酒葫蘆,抵在幾人跟前。
一旁,那些張武縣城幸存下來的百姓、武夫、散修皆是眉色大開,心道:
“竟然有仙人(前輩)來救我們了!”
不料,這幻葫大陣剛一施展開來。
酒鬆師叔便扭頭衝著崖鬆師叔道:
“快扶這許師侄上去,我怕撐不了多久。”
往後一瞧。
此時,東城門那邊茫茫多的煉屍群已然快要趕到。
崖鬆和酒鬆兩位萬鬆門的金丹長老,就算是再怎麼神通廣大也沒法救下這麼多乾朝百姓。
更何況他們也根本沒有必要去救。
彼之親朋,我之仇寇。
彼之仙草,我之毒藥。
就算是理應保護他們的百巧宗金丹修士,此刻早是逃之夭夭了。
這賜上人也無愧與他庚金靈體的資。
渾身招式法術,皆離不開一手炫目金芒。
酒鬆長老應對雖是倉促,但勝在幻道縹緲,極擅拖延。
一手金芒法術,在這賜上人手鄭
忽而如雨如雷,忽而如虹如電。
但奈何處處打空,絲毫沒有落到實處。
就在賜上人有些摸清楚酒鬆長老手段的時候。
隻聽得一旁崖鬆長老已然將許應扶到自家法寶之上,衝著酒鬆長老道:
“師弟快上來,不跟這廝鬥了,先走為敬。”
酒鬆聞言,自然會意一笑。
雙腳一點,魚躍而上。
雙手一揚,幻葫蘆早已重回腰間。
賜上人本就是才出生,哪裏受過這般侮辱。
當即,便是神識一挺,金芒一綻。
打算騰空將這兩個囂張金丹修士打落下來。
豈不料,神識剛出丹田不久。
體內屍毒突兀地迸發起來。
渾身烏青毛發若隱若現,腦中思緒頓加混亂。
不多時,酒鬆與崖鬆兩位長老攜著許應飄然飛離張武縣上空,兀自返回了大寧境內。
而賜上人卻是失了思緒,整個人如同一頭發狂的凶獸。
庚金劍護佑在側,依舊靈性不減。
而其主人,也就是賜上人。
卻是嗷嗷直叫,狀若癲狂!
煉屍、庚金劍、賜上人三者同時都像發了狂一般開始在這張武縣城裏肆意屠戮起剩下的幸存者。
一時之間,慘叫聲不絕於耳。
入夜,空高懸之月,似染血色。
鴉鳴戚戚,愁雲萬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