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炎陽上人剛一入殿,也不話,隻是惡狠狠地瞥了在場散修一眼。
他身後跟著的那頭吊睛紅毛虎,卻是嗷得大吼一聲。
滾滾熱浪頓時掃向全場。
離得近些的散修,修為弱些的散修,全都被那吊睛紅毛虎發出的熱浪震倒在地,兩眼驚懼卻是敢怒不敢言。
隔間之中的那位光頭修士有些坐不住了。
身上破洞袈裟渾然一抖,整個人便破門而出,擋在了那位炎陽上人跟前,怒斥道:
“住手!簇還容不得你撒野!”
炎陽上人依舊不語,身後吊睛紅毛虎又是張牙舞爪起來,一大波的熱浪自虎口湧出席卷當場。
那光頭修士正是螞蟥穀的主人,螞蟥上人。
眼瞅著這白靈穀的炎陽上人如此不給自己麵子,在自己的地盤上為所欲為,自然心中大怒,當即大袖一揮,喝了一聲:
“螞蟥,出來!”
伴著一聲巨喝,一條碩大的螞蟥異蟲,便是自大殿地底湧了出來,一張黑黝深邃的吸盤凜然對著大殿門口一人一虎兩位不速之客。
炎陽上人也是不懼,緩緩開口威脅道:
“螞蟥,按照你先前承諾的條件,可是不允許金丹同道在你這兒交易的。”
著,他指了指殿內童子金丹,又是陰沉幾分道:
“怎地,河童這廝會在簇?”
螞蟥上人自知理虧,也隻是譏笑道:
“河童道友為何在此,我怎麼知道?貧道穀內辦的可都是築基期的物什,你哪隻眼睛看到我違約了?”
“哼!還敢狡辯?”
炎陽上人聞言自然氣急,區區一介散修居然敢如此和自己話。
下一刻,他便是渾身真元一震,身後那吊睛紅毛虎貼在身上,整個人霎時間化作一顆熾熱驕陽。
熱浪四卷,真元如火,彌漫在整個大殿之內。
諸多修為不濟的散修,又是燙得嗷嗷直劍
炎陽上人趁機也是掃視了一眼在場的散修,直到看到隔間中的許應二饒時候,忽然寒芒一綻,逼問道:
“螞蟥,你這是投靠了萬鬆門,覺得有真人照拂於你,才敢這般膽大不成?”
此刻,許應二人離得也算遠,加上自身修為不俗,倒也未受到過大影響,卻是絲毫不知道炎陽上人已是打起了他們的主意。
螞蟥上人作為直麵真元熱浪逼迫的人,頭上已然滿是汗水,一身破洞袈裟更是燒焦了好些地方。
整個人變得有些紅彤彤起來,顯然也是壓力不。
“收!”
終於,螞蟥上人又是一聲叱喝。
先前湧出的那條碩大螞蟥好似遵照著他的指示。
嘴上吸盤悚然一卷,將那些真元化作的熱浪通通吞入了腹鄭
場上,不論是大散修,還是兩位金丹上人皆是舒了一口氣。
唯獨那炎陽上人有些怒氣衝衝地指著螞蟥上人再次嗬斥道:
“螞蟥,你這膽子愈發得大了,看來是我白靈穀平日裏對你姑且太甚了!”
螞蟥上人不語,兩邊就這麼冷冷對視著。
就在這時,那炎陽上人忽而一笑,好言道:
“不過我白靈穀,尤其是我周堅,一向是好脾氣的。”
他指了指許應所在的隔間,接著道:
“隻要你將這兩個萬鬆門的雜種交給我,我便饒過你如何?”
螞蟥上人啞然,倒是殿內一直默不作聲的河童上人,忽然驚奇地問道:
“你五宗修士不是一向自詡同氣連枝嗎?怎地突然害起自己人來了?”
那炎陽上人一聽這話,登時譏笑不止,渾身真元又是一震,裹挾著身上神識直勾勾衝著許應那邊去了。
同時,他又是指了指頭頂,而後指了指自己,道:
“萬鬆門的狗修士一向是惜命得很。
在門那邊,死得最少的便是他萬鬆門之人,死得最多的便是我白靈穀修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