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命法寶作為金丹期修士賴以橫行的依仗,絕不僅僅是靈器的升華而已。
它是修士所學道統的載體,是修士一身修行的結晶,更是修士修為實力的宣泄口。
故而,本命法寶對一個修士,尤其是金丹修士來講至關重要。
殘破的螞蟥宮中,彌漫著灰蒙的煙塵,夾雜著毒瘴地特有的濕漉靈機,一時間顯得有些寂悶。
河童與螞蟥兩位金丹也以為草蛭道人先前的亡命一擊已經將那炎陽惡賊除去了,卻不料殿內丟落的那一枚炎陽寶珠忽而通紅起來,好似一顆外隕星。
所觸之處皆是化作一灘熔岩,溫度愈發灼熱。
所謂人走茶涼,這炎陽寶珠如此澎湃,豈不是預示著那炎陽上人尚未身隕?
不過細細想來,先前那星子的分量就算是他二人合力恐怕也難以抗住,這炎陽上人,怎會這般強?
難道這就是宗門修士與散修之間不可逾越的差距?
萬般疑慮此時湧現在河童、螞蟥兩位金丹心頭。
許應在隔間之中似乎也有所領悟,白靈穀承襲昔日申朝四象宗道統,四象宗亦是有著四門赫赫威名的功法,其中便有一門修習起來,生命力遠超尋常修士。
這炎陽上人莫非修習的乃是四象宗留下來的那門《大日涅盤訣》?
可是他的本命靈獸,分明是一隻妖虎,怎地會修習昔日四象宗禽屬的功法?
還未待許應想清楚,那癱倒在地奄奄一息的吊睛紅毛妖虎便是嗷得一聲慘江…金丹妖虎的胸口忽而裂開一條大縫,妖血橫流不止,妖異模樣的炎陽上人自它腹中破膛而出。
嗷得又是一聲慘叫,這金丹妖虎便是沒了氣息。
炎陽上人渾身淋著妖虎血,雙眼邪異,麵帶怒色,剛一起身便是二話未抽出儲物袋中一件飛行靈器,駕馭起來禦空跑了。
跑?
跑了?
真的跑了?
這倒是河童與螞蟥兩位金丹散修始料未及的。
不過跑了也好,留下來不定二人還鬥不過他。
故而,螞蟥、河童兩位金丹修士也未敢去追。
倒是許應儲物袋中那位誠前輩有些急不可耐起來,不停傳音喊道:
“許子,許子,快去幫老夫把那妖虎血取來……快,快些去。”
許應也不敢直接去,而是愣在原地想了想,方才過去道:
“多謝二位前輩救命之恩。”
許應言辭懇切,那兩位金丹散修聽得也是欣喜,內心暗道自己未有救錯人。
要知道在五宗之內不乏有築基修士瞧不起金丹散修的情況,這與修為無關,主要還是散修太不爭氣了,以至於修真界修為為尊的鐵律都險些護不住他們的麵子。
許應這般謙遜模樣,不管心裏想什麼,至少表麵上他給兩位金丹的第一感覺是好的。
河童、螞蟥二人還在為炎陽上人之事憂心,許應倒是看出了端倪,開口道:
“稟二位金丹前輩,這炎陽上人所修的估計是昔日四象宗內留下的那門《大日涅盤訣》,這功法據有道保命的秘法,不過用過之後也是後患無窮,據必須得在十年內破境方可無虞。
那炎陽上人恐怕是急忙回宗閉關去了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