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石府的石姓弟子也是不依不饒,身上散發出一陣醉厭厭的氣息,好似整個人都要倒地一般。
但,緊接著。
便是渾身一震,絲毫沒有半點頹廢之氣。
傲氣、頹廢、傲氣、頹廢……
那石姓弟子塗上那寒石散調配而成的外皮之後,整人忽而變得神神叨叨起來,時而傲氣凜然,時而垂頭喪氣。
許應在一旁看著,竟有幾分瞧出了昔日蓬萊島上那位手撕元嬰巨獸的瘋真人來,心中忽然覺得這石姓弟子好像勝算很高。
但也僅僅局限於猜測罷了,是非成敗還要二人打過再看。
彭~
又是一聲巨響。
兩人拳腳相接,一經撞擊好似兩頭林間惡獸相互撕咬。
兩人雙眼皆是通紅狠辣,手臂乃至全身亦然皆是青筋暴漲,牙關咬緊,眉目豎張。
呲呲呲~
憑借著身高上的些許優勢,此時這點蒼門的王姓弟子好似隱隱蓋過一頭。
不過二人雙腳皆是緊按著圓台上的青磚,呲呲作響。
一溜灰塵閃過。
兩人也是再次隔開了距離,大口呼氣。
別看隻是一瞬,但是彼此之間包括肉身、真元皆是經過數次乃至數十次的碰撞。
彼此通過相接處的毛孔、肌膚,透過互相塗抹的不同外皮,緊緊相接寸寸相擔
最為明顯的特征便是:
此時,那點蒼門王姓弟子身上的青泥外皮,已是被扒拉脫落下來了一大塊。
那王姓弟子也在猶豫。
要不要再堅持下去?
旁人看不透深淺優劣,他作為體修,作為與戰之人,又怎麼看不出自己再堅持下去也是必敗之局。
他猶豫地再望了眼,主持的金丹師叔,那金丹主持眼神堅毅,絲毫沒有一絲同情,王姓弟子也是明白他的意思。
那一刻,他想到了自己在凡俗生活的家人。
緊接著,他便是又衝了上去。
啊~的一聲大吼。
不顧身上脫落的防具,一左一右兩口大拳呼嘯間朝著石姓弟子打去。
石敬此時也是處在有些癲狂的狀態,見到對方如此不怕死,也是來了狠勁。
雙手化掌,先是抵住那王姓弟子的攻勢。
而後一聲大吼。
嗷~
左手托住王姓弟子的左肩,右手托住他的右肩。
嘶溜一聲。
誇得一下,那王姓弟子的雙手便被他撕碎開來。
疼得他嗷嗷直劍
但是石姓弟子依舊是沉醉在寒石散的藥效之中,雙手一沉又是托住了他的雙腳。
又是嘶溜一聲。
這時卻是沒了聲音。
點蒼門的那位弟子,成了整個結嬰法會死去的第一位修士。
他的師長沒有救他,因為戰敗者既已戰敗,何惜戰死。
許應一眾四宗之人也未有出手阻攔,因為連他親近的師長都未出手,自己等人出手援護又算怎麼回事呢?
雖是淒涼,更聞得鷹唳陣陣。
但正中那位金丹主持,還是咬了牙,道:
“這一輪算是五宗勝了,我點蒼門落敗。”
著,他便是有些嫌棄地看了一眼那王姓弟子四分五裂的屍骸。
朝著一旁其他弟子,道:
“將這收拾收拾,丟下後山山崖去罷。”
得令的點蒼弟子也是身有同戚,但依舊還是悻然照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