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吳頭年紀大了自然也是謹慎異常,不過作為領隊絕對稱得上經驗豐富,且十分稱職。對於老吳頭的命令,其他幾人一貫是聽從的,直接自半空飛落下去,尋了一處黑木林落腳避避風暴。
無邊沙海之上,黃沙漫無邊際,自然地也就多有風暴產生。
綠洲外圍的山牆其實能夠抵擋風沙甚至於一些型的風暴,但是抵擋不住風暴帶來的靈機紊亂,幾人若是埋頭繼續飛的話,很容易便是在半空忽而失去真氣供給,墜落下來落得粉身碎骨的下場。
底下黑木林。
五人落在黑木林正中,由那位高瘦漢子取出一道陣旗插在四周作為防護,便是原地盤坐起來。
老吳頭作為領隊,也多了放哨的任務,自然不能同一般隊員這麼輕鬆,幾人坐定之後他便是又稍稍禦空幾丈,朝遠處望起那黃沙風暴來。
一般情況下,無邊沙海的風暴皆是單一的自然現象,但是偶爾也會夾雜一些沙海妖獸群落的遷徙,也就是所謂的沙海獸潮。
那些生活在沙海的妖獸群,早就是養成了棲息於沙石之中的習慣,輕易難被人發現。
比起其他地方的修士,整個無邊沙海因為凡俗百姓與修士混居嚴重,故而綠洲修士較之其他,更具有市井氣息。
那黑瘦修士倒也是個話匣子,屁股還沒坐熱,便是直接開口對著先前瞪他的高瘦修士道:“張哥啊,你這日子啥時候是個頭啊?魚泉洲守得住嗎?我聽幾百裏外的蛤蟆穀綠洲都被玄劍宗攻破了,那可離咱們不遠呐。”
高瘦修士卻是絲毫不搭理他,依舊沉著臉自顧自地打坐修煉。
眼看著別人不搭理自己,這黑瘦又是換了個目標,對著先前抱怨的鄭姓修士道:“鄭哥,老聽你那大商修士如何如何,要不你給咱們講一講那在白鷺湖綠洲的故事罷。”
這鄭哥便是飛在隊伍末尾的修士,他同時也是昔日白鷺湖鄭氏的族人,如今算作白鷺湖綠洲鮮有的幾位幸存修士。
那次許應出手擊敗的不過是玄劍宗的先頭隊伍,許應走後不久這白鷺湖便被玄劍宗連根拔起,隻逃出些許幸運兒。
鄭姓修士想了想,歎了口氣,豎起拇指道:“看見了吧?這就是咱們沙海修士。”
而後,他瞥了其他幾人一眼,換了一根食指豎了起來,道:“這,就是玄劍宗的修士。”
緊接著,他又是換了根大拇指,正色道:“這大拇指便是大商修士。胳膊擰不過大腿,拇指也比不過其他的手指。我看呐,這魚泉洲被破是遲早的。”
隊伍之中還有一位年紀輕一些的修士姓李,平日裏隊伍裏其他人喚他李。
這李年紀較輕,自然也就好奇了一些,聽得鄭姓修士這般比較,自然對那大拇指比喻的大商修士愈發好奇,開口便是問道:“鄭哥,那你倒是那大商修士究竟如何厲害?”
到大商修士,鄭姓修士不禁有些黯然,因為他想起白鷺湖綠洲死去的那些族人,忍不住從儲物袋中取出一壺靈酒一飲而盡,方才歎了口氣,道:
“那,玄劍宗的賊子第一次襲擊我白鷺鄭氏。彼時,陰河澗的熊家三位前輩、玄咩洞的飛羽前輩、樺木林的馬鹿兩位前輩以及我鄭家幾位築基前輩皆是在場的。
玄劍宗來犯之敵不過七人,我鄭家這邊有幾方前輩襄助,卻有十來位築基前輩之眾。
來羞愧,我鄭氏那是十來位築基前輩聯手,竟然被那玄劍宗的七名築基修士結成的劍陣壓了一籌。
唉……這差距便是這般得大,或許是我修為淺薄,看不出其中玄妙罷。”
到此處,一同盤坐在一起的其他三名修士也是隨之麵色戚戚,暗自為自己以及魚泉洲的未來擔憂起來,其實主要還是替自己以後修煉發愁。
鄭姓修士神色忽而一轉,麵露羨慕神色。
接著道:“你們猜?這大戰是誰勝誰負?”
黑瘦修士也是興起,不假思索地答道:“那還用當然是你鄭家贏了,整個魚泉洲誰人不知你鄭家是打贏玄劍宗的頭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