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弟且看。”事務殿老金丹將那幾卷玉簡挪動許應手中,“這些都是以往前輩們總結的一些金丹期修煉概要,攏共五冊。
皆是結成元嬰的前輩所留,其中必然有其優異之處,否則亦不會留搭中千餘載,為數百金丹所觀所學。
師弟且收好,數月內交還即可。”
許應神識一閃,數息之間便將玉簡上的內容盡數記下。
直接便是交還過去,道:“稟師兄,此中內容皆在師弟心鄭”
那老金丹有些嘩然,要知道修士修煉之際反哺神識,也是能夠做到一目十行甚至百行的,但這五冊玉簡之上的內容何止千萬,一目千行都得看個半罷。
看來,這新來的師弟不大簡單呐!
雖是這般猜測,但許應如何又與他何幹?
就算是門中元嬰真人垂青,也沒法替自己結嬰罷?
故而,
他隻是點零頭自顧自地將玉簡重又放回原位。
許應一路緊隨,
又跟著他入了一間室,
此間便是放置宗內洞府輿圖的地方。
剛一入內,老金丹便是回身問道:“師弟可有差事在身,是要慧鬆峰的靜修洞府還是其他穀中的差役洞府?”
差事?
許應想了想,答道:“師弟已在風信穀觀鬆座下述職,倒也不算清淨修士。”
金丹期的洞府一般包括慧鬆峰上的紮堆洞府,或是其他穀中的頭麵洞府,二者的區分僅在於金丹修士的身份或是誌向等等,並無明顯差異,皆是一等一的好洞府。
“哦?”老金丹麵色詫異,“可是門中那位新出的觀鬆真人?師弟倒是好福道啊!我聽聞那觀鬆師叔結嬰之時,動靜之大千年難遇!
更遑論此般銳意精進之真人,比起門中其他真人來,更加屬意我等末進一籌。
師弟能在觀鬆師叔底下,未來元嬰大道也能平添幾分籌碼,當真羨煞師兄也!”
話雖如此,
許應豈敢有半分虛浮,當即拂手回卻道:“不敢、不敢,師兄過譽了!”
那老金丹卻是不以為然,手中動作快了三分,一張風信穀的輿圖轉瞬便是浮在他的手鄭
“師弟,這風信穀比之其他幾處,底子確實弱了些,不過好在有觀鬆師叔在,未來必然大有可期。”
著他話鋒一轉,
“師弟且看,風信穀經由金丹規模的洞府六處,其中一處還是如今觀鬆師叔所居之地。我看師弟並不如便選師叔他老人家旁邊兩處,也好離得近些,多聽聽師叔的教誨,如何?”
許應有些遲疑。
這老金丹也是個鬼機靈,如今和自己打好關係,又讓許應選觀海叔祖旁邊的洞府。豈不是日後他借著拜訪自己的名目,便能借機聆聽叔祖教誨了麼?
這等事情倒也不算不對,但許應與觀海叔祖那是何等關係,還需要專門挑處離得近些的洞府嗎?
嘴角一頓,許應便是指了指輿圖之上最角落的一處洞府,道:“師兄,不如我便取這處洞府罷!真人之尊,豈能輕易打攪,還是隔得遠一些為好。”
那老金丹聞言,原本期冀的麵龐瞬間變得失落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