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沒有第一時間將殘劍遞入誠前輩所在的儲物袋中,
相反地許應取出鄰二枚他手中的怪異黑石。
許應又是原地愣了一愣,他在猶豫——
同樣是黑石,既然誠需要高階妖獸血液,那這另一枚黑石可能也需要高階妖獸的血液。
同時,許應又擔心第二枚黑石裏頭住著的前輩或是其他什麼東西,並沒有誠那般好話,甚至還可能有性命之虞。相應地,他若是將高階妖獸血液遞給誠吃,未免是把雞蛋放在了一個籃子裏,屬實也不是什麼明智之舉。
再三權衡之下,許應還是決定將高階血液用在了激發第二枚黑石上。
當然能否成功還是兩,
不過他覺得既然這些暫且歸為古獸一類的前輩被拘束在了黑石裏,那他們也肯定無法逃脫黑石的束縛,否則許應早被那誠前輩奪舍了,哪裏還有今日?
更多的是許應對於誠了解的單向匱乏,便是他不知道誠到底是哪般古獸,也不知道他的來曆,他的目的,甚至不知道他為何要幫助自己。
倒不如再開啟一枚黑石,兩相製衡或為最佳選擇。
那枚螞蟥穀拍賣會上取得的黑石很快便被他自儲物袋中輕易攝出,許應能清晰地感受到黑石之中的存在對這高階妖獸血液的悸動。
許應也不拖遝,一道萃取法術將血液自殘劍上篡出,淋到鄰二枚怪異黑石上頭。
下一刻,
整塊黑石變得通紅起來。
忽明忽暗,似是有生命在其中孕育,又似有大恐怖從中蘇醒。
許應不大懂,
心底又有些害怕,
一昏頭就把黑石丟進了誠所在的儲物袋鄭
兩枚黑石自此被他放在了一處地方,也不知道此事是好是壞。
不知怎地做完這些事後,許應心裏忽然對誠前輩有了幾分愧疚,它這般盡心盡力,自己卻如此待它,倒是顯得自己有幾分白眼狼了。
“待日後多尋些高階妖獸的血液補償誠前輩罷!”
許應心中如是安慰自己道。
東邊的第一抹曙光,重又照射到地麵之上。
映襯著皚皚白雪,倒影出一片橙金世界模樣,此情此景倒讓人升起幾分飛升悵惘,恨不得飛上空,踩那雲霞,拘那朝陽。
許應便是在這份憧憬之中,
重又禦空而起,向著東海方向繼續行去。
路還是那條路,人還是那個人,
隻不過行路時候,見過一人一虎的故事,
停了一夜,飲了一葫蘆靈酒,吃了一整晚烤肉。
許應的修為沒有半點長進,
但是這般平平無奇的偶事,倒讓他覺著自己的道心愈發澄澈起來。
莫非是道名即將呼之欲出,
元嬰之途也將出現在許應麵前不成?
邊飛著,
許應也是嚐試著與自己丹田之中那枚金丹彼此聯係,試圖借機一窺大道模樣。
毫無意外,沒有半點作用。
伴著這朝陽景象,
許應在際之中愈飛愈遠,好似一行白鷺消逝於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