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應想了想,替他取了一個貼合道理的名字:靈雀。
修真之道,在緣在運,亦然非緣非運。
許應給這靈鷹取了麻雀之名一來是切合修真道理,賤命好養活。
二來其實未嚐沒想睹獸思饒意思,他一路修行以來認識的朋友不算多,洛京時候的雀靈子便算一個,這個靈雀之名便是為了紀念雀靈子。
靈雀非雀,乃是頭蒼鷹靈獸。
許應身形不高,也有六尺左右,而這靈雀卻足足有著五六丈長短,立在許應肩上自然有些突兀。
未過多時,一人一獸便是換了位置。
許應踩在靈雀背上,讓它充作一頭代步靈獸,倒也是正正好。
靈雀似乎是知道自己即將離開這片地方,咿呀咿呀地叫個不停。許應也明白,當即從它背上落下,候在一旁。
隻見那六丈高的靈雀俯下身子朝著對岸已被當做鷹巢的蒼青大殿咿呀咿呀叫個不停,一雙碩長的翅膀也不停地拍打著,似是在告別。
很快殿內也是回應起咿呀咿呀的鷹唳聲響。
許應有些不解,為何這蒼鷹靈獸作為點蒼門護宗靈獸,甚至可以是整個點蒼門門麵一般的存在。
其他點蒼門的修士怎麼會沒有半點反製蒼鷹妖獸群的手段,任由它們如此肆意妄為地霸占著原本屬於點蒼門弟子的蒼青大殿。
還是他們門內所有控製這些靈獸的束縛或是控製手段都像以前的黑光門一般,掌握在擎蒼真人一個人手中,抑或點蒼門中有能力控製它們的金丹修士刻意放縱它們妄為,別有所圖?
這一切,許應都不甚了解,
其實他也沒有去挖出秘密的必要。
大概過了三炷香的功夫,靈雀也是停止了唳叫,安安靜靜地匍匐在地。
許應雙腳一躍,重又跨上它的鷹背。
展翅一聲,便是載著許應飛上了際。
與許應不同,靈獸作為被馴化的妖獸好像生對於方向特別敏感,以至於靈雀不像許應那般心翼翼地沿著道路飛行,而是可勁地朝著深山老林的方向飛,哪裏偏僻便往哪裏飛。
又似乎是被束縛在點蒼山太久,這靈雀一飛出點蒼山範圍便是來了興致,愈發高亢,飛得也愈發高起來。
愣是以許應的修為也有些抵不住高空的罡風呼嘯,拍了拍它的腦袋,讓它趕緊降落一些。
靈雀會意,扁平的鷹喙一張一合間,它展翅一揮便是落下了正常高度。
空之中,
雪一直還在下著,
隻是雪花的大時而大如鵝毛,時而似玉珠。
很快地,
許應便被這靈雀一同趁著雪,
偽裝成一人一獸兩座雪雕,還是能在空中移動的那種。
好在靈雀飛得也是荒郊野外,倒也沒有什麼凡俗百姓在底下高呼仙跡什麼的。
不知飛了多久,
一路上靈雀刻意避開了凡俗的縣城。
隱約之間,許應也在前頭看到了海灘的模樣。
大概是到東海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