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
一旁那負隅頑抗的海族祭祀,眼瞅著自己手下被對麵錦龍上人隨意殺死後,也是忍不住怒罵道。
不過罵歸罵,他的情況愈發被動起來。
宮殿內,雖藍須聖祖一介元嬰修士留下來的禁製屬實厲害,能讓他一個築基能在金丹修士手中活下這般長時間。
但終究還是要有些招架不住。
與金丹期的錦龍上人比起來,海族祭祀體內的真元愈發緊迫。
海族作為區別於人族修士的異族,其本身的丹田較之人族修士就大概少了一半。能夠繁衍至今,一則靠的自身傳承莫測的神通法術,二則靠的東海抑或是其他海洋的水戰便利。
否則他們也不至於沿襲至今。
如今的情況,正是海族修士原本的丹田劣勢被無限放大,若是此刻宮殿內的禁製由著其他的人族修士操控,不定還能多撐上一些時間。
而不是現在這樣,這海族祭祀一雙魚眼旁已是冷汗直流,險些就要支撐不住。
宮殿之中,
唯一一成不變的大概隻有四周堆砌如山的靈石寶物,粼粼發光,迷人心神。
躲在一側的許應其實內心也是有些惶然的,因為這藍鱗海族祭祀太過淳弱,導致他看不太真切錦龍上饒真正實力,或許他局限於此,又或許他還有底牌。
許應此刻最期待的,還是這海族祭祀能夠在臨死前殊死一搏,也好教自己摸清楚錦龍上人真正的手段,或是消耗掉一些他的底牌。
轟隆隆~
大殿又是在海族祭祀的操控下開始搖晃起來,隨之落下的是宮殿頂端一片片冰棱刀片。
唰唰唰~
冰棱如雨,劃落處旋起陣陣寒芒。
威力不算太大,但勝在數量眾多,異常難纏。
錦龍上人原本一身端正的黃褐色道袍,此時也被刮得七零八落,倒是顯得有幾分狼狽。
不過,也僅僅是狼狽而已。
因為他渾身真元依舊充沛,而對麵那海族祭祀則是越鬥越虛,像極了一顆漏了氣的氣球,開始有些岌岌可危起來。
轟隆隆~
宮殿裏頭的禁製被他用得愈發頻繁起來,
或是隻有離死亡越近的時候,這海族祭祀才愈加瘋狂,他開始不顧自己的真元損耗,也不顧自己的安危,隻想著能在臨死前讓這錦龍上人多脫一層皮。
“人族前輩,你真就不能放過我嗎?”
抱著最後的僥幸,海族祭祀臨死前也是試著開口求饒道。
“嘿嘿。”錦龍上人嗤笑,“放過你?放過了你,誰又來放過我呢?”
邊著,他手中一雙金蛟鐧登時又化作兩條金蛟直勾勾地襲殺上去。
轟~
轟~
最後,
那藍鱗海族祭祀終究還是抵不過金丹修士的攻擊,殞命當場。
不過他臨死卻是笑著,呢喃道:“那就一起死,一起死……”
伴著他死前的不甘,
整座宮殿好像被重新打開了機關一般,
轟隆隆~轟隆隆~
宮殿正前方忽然浮起一輪由玉質貝殼堆砌而成的魚人王座,
王座之上赫然端坐著一副玉澄澄的魚骨骷髏,
這……莫非就是昔日坐化的藍須老祖嗎?
底下的錦龍上人也是很激動,因為眼前的這具魚骨骷髏可能就是他夢寐以求的東西——那些屬於藍須老祖真正遺留下來的寶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