漸漸地先是沸騰之後起了一團一團的氣泡,而後隨後一點點氣泡逐漸消失,整個池子也隨之幹涸。
露出了裏頭僅剩下的一枚黑石,以及許應夢寐以求的開門陣法。
不過這還不是結束,
咩~
伴著一聲啼叫,一如先前誠前輩出現時候的模樣。
此刻,
許應跟前又是出現了一名不知來曆的“老前輩”——
它怒目圓瞪,雙目明亮有神,渾身長滿濃密黝黑的毛,額頭上長著一支獨角。
若是依照許應以往的認知,這名新出來的前輩,長得有些像靈羊。
不比於誠前輩出場時候的人臉模樣,此時許應有些糾結自己是否也要稱呼它為前輩,因為之前誠前輩首次出現時大抵還有張人臉,許應能夠心安理得地喚一聲前輩。
但眼前這群獨角前輩卻是不然,像極了一尊厲害妖獸模樣,許應摸不清他究竟是高明修士還是什麼高階妖獸,參照誠的古獸身份,他猶豫一下當即拱手道:“許應拜見前輩,不知前輩名諱?”
那狀若靈羊模樣的獨角前輩,一雙怒目緊盯許應,而後嗚咽道:“吾乃獬豸。”
獬豸?
許應心中一驚,誠前輩可也是自號獬豸的?
難道這古獸獬豸還分兩種不成?
許應並未把兩者混在一起,實在是前者人麵兔身,另一者狀若靈羊,頭生犄角,屬實難以將他們混為一談。
不過這位獨角前輩顯然也能察覺出許應的心思,當即補充道:“吾乃獬豸,你亦然可以喚我一聲法。
見你模樣,莫非之前也曾見過我不成?”
許應分不辯真假,但既然這位法前輩問了,他便如實道:“回法前輩,子之前曾見過另一位獬豸前輩,模樣卻與你差地別,屬實也是納悶至極。”
“哦?”法頭頂犄角一揚,“你所的獬豸,長得什麼模樣?”
許應手中真元輕輕一支便是將誠前輩的樣子栩栩如生地呈現在跟前。
按理來講誠對於許應有過幾次解惑之恩,其本尊也因為無意間漏了四君之事,至今都未清醒過來。
他心裏也是對誠有所感激的,不過二者之間更多的還是處在一種交易關係上,每個問題許應都會支付相應的高階妖獸血液代價。
同時,冥冥之中許應也有察覺誠前輩可能並不如表麵那般誠實,反倒在不知不覺間給許應一種謊話連篇的感覺,但偏偏他的謊話都是那般有理有據。
再者,許應曾在慧鬆峰上的典籍中見過有關獬豸的記載。
獬豸,古之法獸也,善辨忠奸,明善惡。
既然前者身份可能作假,那後者也不會恰恰同樣謊稱是獬豸,所以許應更偏向於這位法前輩才是獬豸的論斷。
“哈哈……你見的這位可也是頭古獸?”
法睹見誠的模樣不由大笑,渾身毛發隨之顫顫。
許應點零頭。
法當即解釋道:“此亦然是我等一百零八脈古獸之一。
他喚作誕,乃是訛獸。言多不真,極喜騙人,友莫要信他。”
許應又是點零頭。
其實心底裏倒是不大認同的,便如離鬆真人所言,此世間真真假假誰又能辨得?
與其全信,倒不如事事留心一分,寧信其有不信其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