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龍上饒城主就在城中正中心的位置,倒也是好認。
府門前立著的雕塑,便是錦龍上人本尊。
不過如今雕塑內的魂燈早已熄滅多時,倒是少了許多威嚴,甚至多了幾分頹敗模樣。
許應令靈雀候在府外,自己則是淩空一躍入了府鄭
按理來講,錦龍上人身死,他門下的弟子或是手下應當一哄而散或是幹脆將這城主府搬個幹淨才是。
此時卻是不然,大約是整個錦龍島剩下的修士都有聚集在這城主府中,故而顯得那麼雜亂。正中大堂上躺著一位金丹期的修士正愜意地接受著底下一幹低階修士的侍奉。
此人並不是錦龍上人!
“海前輩,這是錦龍大人平日裏最喜歡吃的靈果,還請嚐嚐!”
話的是位美貌女修,凹凸有致,練氣期的修為。
“海前輩,這是錦龍大人平日裏最喜歡飲用的靈酒,還請您嚐嚐!”
話的是另一位美貌女修,風嬌水媚,亦然隻有練氣期修為。
許應詫異的不是這些個練氣修士怎地會留下來,而是這錦龍上饒城主府怎會多出一位金丹修士。
下一刻,
許應剛剛踏入府中,大堂內的那位金丹修士便是眼光一閃,拂手示意一旁修撤下。
自己則是起身,飛到許應跟前,拱手道:“貧道海大富,道友此來所謂何事?”
所謂何事?許應自己也是納悶,這修士莫非把這錦龍城城主府當作自家洞府了?
他瞥了一眼這位喚作海大富的金丹修士,
隻見他渾身罩著一襲金錢色道袍,留著一頭褐黃色頭發,與其是一名金丹上人,倒更像幾分凡俗商人,許應估計他應該不是宗門出身,宗門修士可未有這般模樣的。
海大富見許應也不回話,自己也是有些擔心的,別看他有著金丹中期的修為,而許應隻有金丹初期修為,但隻要打起來,海大富自己是沒有信心的。
一來他摸不清許應底細,二來他自己本就是個花架子,一身金丹修為唯一難得出手的隻有一門遁法神通。
兩人都不,一旁的幾個練氣期的修自然也是閉上了嘴,場麵也一度因此陷入尷尬。
海大富臉上掛滿笑意,又是出口問道:“道友可也是受錦龍上人之托,來此照看他家門人子弟的?”
許應看他模樣,倒也像是個“誌同道合”之人,當即笑道:“海道友也是受錦龍道友之托,來此辦事的麼?”
隨即,兩人便是一同笑了起來。
人死如燈滅,錦龍上人生前作的百般努力,如今倒是給這恬不知恥的二人憑空做了嫁衣。
“海道友,此番可有什麼憑仗?”
“貧道之前與錦龍道友多有交好,錦龍道友的一些習慣或是喜好,貧道皆是知曉的。
那道友你又有什麼憑仗呢?”
許應笑了笑,“錦龍道友,便是我殺的。”
這話一出,海大富亦然冒了一身冷汗。
所幸自己還算理智,沒有直接便和這來路不明的金丹修士撕破臉,不曾想這人居然便是殺害了錦龍上饒那歹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