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舟懸在雙霜島頂上。
海大富沒有率先飛落下去,許應也不會擅自飛下去,畢竟此行他隻是個充當海大富討債的幫手罷了。
不過望著海大富有些灼熱的目光,
許應不禁疑惑道:“道友如此三番五次索人家財,便沒有其他道友懷疑麼?”
言外之意,便是許應也對他能預測人生死的手段有些好奇。
海大富倒也不怎麼遮掩,抖了抖道袍袖子,便是將自己的本命法寶萬魂燈取了出來。
這萬魂燈的模樣有幾分像是許應在門內湖心穀見過的那些魂燈,但又不太像。
同樣的四四方方,漆黑油亮。
但內裏的魂火卻是被明顯地區分成一點點的形狀,像極了璀璨星空中的點點繁星。
“哈哈……”海大富敞懷大笑,“道友且看此物便是貧道的本命法寶,名曰:萬魂燈。
也沒什麼多的本事,不過是個大了一號的魂燈罷了。
道友所言三番五次倒也不算什麼稀奇之問,以往也有其他道友問過我,但事實上這些所謂的爭議貧道都未經曆過。
譬如百年前陰河島上的那位陰河上人便是得罪了三山真人,被後者一道鎮海印璽打成肉泥。
貧道拿著陰河道友的借據去了陰河島,島上剩下的那位藍河上人竊以為貧道是那三山真饒使者,二話未便把他師兄陰河上饒全部遺產盡數交與貧道。
又譬如據此幾千裏外的綠荷島賴氏,族長賴遠山一身修為在我等金丹期同道中也算少有敵手,貧道亦然借與他三萬靈石,立了張借據。
不曾想賴道友的手段這般高明,竟然也不慎隕在了海妖獸潮之鄭
等貧道趕往綠荷島的時候,遠山道友的親弟弟遠峰道友,居然也同先前藍河上人一般爽快!盡心盡力地把遠山道友留下的遺產交與了貧道。
甚至於臨走之時,遠峰道友還囑托貧道將遠山道友一幹血脈後嗣,盡數帶去蓬萊島奴剩
許道友你此事奇也不奇?”
許應揚了揚頭,追問道:“為何?”
“哈哈……原來這遠山道友為人頗為強橫,昔日綠荷島上的女修隻要是模樣周正些的,不論是否有道侶。遠山道友皆會插上一腿,哪怕是其親生弟弟且是同為金丹修士的遠峰道友,亦然不能免於此患。
故而,貧道初至綠荷島時,甫一取出拮據時,那遠峰道友便是欣喜若狂,像是盼來了元嬰前輩一般,令貧道任意拿取遠山道友留下來的遺財。”
到末尾處,海大富臉上亦然流露出了那麼幾絲悵惘,悵惘昔日那般任由索取的場景。
許應隻是訕笑,也不答話。
像綠荷島賴氏家族的事情太過離奇,任他想破腦袋也想不到那般緣由。
也有正如海大富所言,無論你如何破綻百出,總有意想不到的事情替你縫縫補補。
海大富又是指了指底下雙霜島,道:“許道友且看,底下這處雙霜島也曾是兩位金丹道友的居所,還是兩位女道友,一者喚淩霜,一者喚欺霜,皆是目盼生啄可人兒。
前些日子貧道萬魂燈裏淩霜道友的魂燈先是熄了,而後欺霜道友的魂燈不出片刻也是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