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友若是跟著去,指不定便被他們賣了。”
商行即是迷霧海那最大的三家勢力稱呼,蓋因其行事比另外幾家更有信服力一些。
經過這番攪和之後,整件事情倒變成了一場買賣。
因為一開始老翁築基是打著將許應忽悠進迷霧海,而後圍殺的主意,又是經過五個褐袍築基的攪和,幹脆變成了一樁買賣。
但無論他們如何開價,作為買家的許應,其實根本沒有購買的心思。
五十萬低階靈石比起遊仙宮兩百萬靈石的傳送費自然便宜太多,但是先不論他們所言真假問題,便是如今情況。
許應一個金丹期修士,還需要向這八個築基期修士妥協麼?
答案是否定的!
下一刻,許應便是立在靈雀背上。
雙手一支,喚出本命法寶雲龍圖,口中喃喃一念:“雲龍騰躍,氣象萬千。雲作牢獄,霧鎖乾坤。”
前一句是許應操縱法寶的咒語,後一句則是此時所需要的變化法咒。
呼呼~
又一息,雲龍自圖中出,
頃刻化作一團大霧,罩住了其他八名築基修士。
“金丹?”
新來的那夥人中有人疑問道,言語之中盡是驚駭。
領頭的那人也是指著那築基期老翁,怒嗆道:“張鑫,你自己不長眼,莫要害了我們五兄弟!”
而後,他當即朝著許應道:“前輩海涵,我兄弟五人斷無什麼不軌心思。
都是看不過這張老頭坑害前輩,方才忍不住過來勸阻他們,萬望前輩能夠體察!”
著他也瞥了後頭四人一眼,
後者立即相擁過來朝著許應告歉再三。
張老頭三人早已呆若木雞,他們怎麼也想不到自己等人隨意盯上的一個過路修士,便是位金丹期前輩。
所幸張老頭走南闖北閱曆頗豐,當即指著領頭褐袍築基,反嗆道:“分明是你們有意謀害前輩,居然還惡人想告狀,反誣了貧道等人一口。
前輩明察我三人雖是有所圖謀,卻也決計不會惡到傷人性命的地步。
這幾人卻是無惡不作,但凡有道友被其盯上,必然難逃一死。”
許應尚未真正出手,那兩隊人馬倒是率先掐了起來。
頗為玄妙。
許應不是那種初出茅廬的練氣期弟子,自然不會相信他們的花言巧語,雙手真元一攢,便是打算將他們格殺當場。
不料!
下一刻,原本還是互為仇讎的兩方修士。
彼此打了一個眼色,突然殊為熟練地合作起來。
八人雖都是築基期散修,但是彼此之間的法術手段,倒也顯得衣無縫。
褐袍五築基彼此皆是操縱著一根鐵鎖靈器,像是製式的靈器,兩兩相加威力異於尋常。
叮叮當當的碰撞聲下,
迸濺出的是一團團堪比金丹期修士威力的真元火花。
另一邊,
築基老翁三人也趁著褐袍修士拖住許應的功夫,把目標盯上了靈雀。
其實靈雀從一開始被許應馴服,直至現在許應都未有讓它出過一次手,本質上許應有些把它當做寵物豢養。
但不知怎地,也許是出於迷霧海的慣性。
即迷霧海內修士因為迷霧緣故反而能力不顯,反倒是懂得馴服妖獸的凡人逞凶,便讓他們習慣性地覺得妖獸包括靈獸都比修士厲害。
咿呀咿呀~
靈雀揮舞著翅膀,極力地反抗著攜手撲來的築基老翁三人。
但是簇位於空檔海域,
此時又是迷霧海退霧的時期。
許應本身金丹期的修為是實打實未受到一點影響的。
四周景象皆是被他籠罩在層層雲霧之中,底下是東海,一旁是築基老翁三人待的孤島,但無論哪個方向皆已被許應牢牢困住。
他們出不去!
八人如此齊心,許應倒是有些意想不到。
難道他們之前也有遇到過這種情況嗎?
但是金丹修士畢竟是金丹修士,哪怕麵對數以百計的築基都能遊刃有餘地逃走,即便是與數十個築基修士死鬥,許應也有信心戰而殺之。
許應不理解他們反抗的舉動,
但這絲毫不妨礙他支使雲龍圖,將其一並除去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