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霧海,空檔海域,某座孤島上。
靈雀馱著許應降在了沙灘上,這是座孤島,除了之前築基老翁三人留下的一點活動痕跡,別無其他人跡。
許應令它候在一旁,自己則是稍稍整理了一下此番戰利。
其實到底方才不過是他路上的一段插曲罷了,別看是八名築基修士,他們的身家極為有限。
若真是那種身家豐厚的築基修士,比如許應築基期的時候,又怎麼能淪落到截道這種地步呢?
而且方才那褐袍五築基口口聲聲稱要為奴抵命,卻不想許應在他們五人儲物袋中盡是搜刮到了一份賣身玉紙。
意思大抵是他們早就賣身於血鯊盜的首領,能夠貨賣兩家,倒也死得不冤。
想到此節,許應忽然想起了苦鬆師伯給自己的那份名單。
上麵除了一些在北穹州的金丹期同門,好像還有一位師兄是在迷霧海的。
他趕緊也是將玉紙再次從儲物袋將苦鬆真人給的東西一並取出,是一份記錄有北穹州左近萬鬆門弟子的名單,外加一張遊仙宮散修身份的信符。
望著這張遊仙宮散修的身份信符,許應亦然有所驚詫,難道這就是所謂的傳送信符?
但想了想,他還是搖了搖頭。
因為這代表遊仙宮散修身份的信符,長得過於寒酸,有些像是張低階符隸。
而後他還是先將身份信符放了回去,挪來玉紙名單好生瞧了瞧。
果然!
這玉紙上卻是記著一位迷霧海同門師兄的信息。
他喚作“鬆鵬上人”。
屬於元鬆真人一脈,最為關鍵的是這位師兄是五靈根的資。
能以五靈根資質結丹成功的,在許應看來都不是等閑之輩,至少能被師門派到迷霧海這等地方的師兄,又怎麼會是普通金丹呢?
這下子,許應倒不像是隻無頭蒼蠅了。
之後的目標很明確,便是挺入迷霧海,尋到鬆鵬師兄。
又是雙手一挪,許應便把玉紙都放回了儲物袋。
轉頭望著眼前有些呆愣的靈雀,
之前八個築基散修的話也對許應有所觸動。
但是許應自問也沒怎麼苛待於靈雀,它應當不會噬主罷?
更何況,與白靈穀、點蒼門那些馴獸修士不同,許應不是以真元作為媒介馴服靈雀的,而是依靠神識強行拘束於它。
倒不會因為迷霧海中的詭異,削弱多少。
萬般猜測抵不過一次實踐。
邊想著,許應主動撤去自己對於靈雀的一切束縛手段,包括拘靈法術以及神識禁製。
靈雀一雙鷹眼依舊清明如常,倒沒有想象中地凶性大發,或是雙眼充紅的情況,渾身上下也沒有因為許應放開了禁製,而變得野性起來。
如此任其妄為一炷香時間,靈雀也沒做出什麼出格的舉動。
許應這才確定,它已然將自己視作主人,不會作出什麼叛變的舉動。
許應不是沒有懷疑過,但整個大寧乃至南溟州修真界,還沒有一頭築基期妖獸能夠生出騙饒靈智來,甚至於金丹期妖獸也沒出現過這種情況。
而且,靈雀與正常的妖獸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