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道友你看……”
許應聞言,眉頭緊皺,不禁思考起自己以往所作所為是否正確。
這海大富怎地活像個惹事精呢?
不過,他還是耐住性子,了句,“見過諸位道友。”
其他幾人自是興起,紛紛開口道:“見過許道友,貧道是……”
“見過許道友,貧道是……”
“……”
不論南地北,哪兒的修士都有,許應左耳進,右耳出,倒是沒能記住幾個,隻是不停地點著頭,示意記住了。
理論上來,修士修為臻至金丹期基本都是過目不忘的,但過目不忘之不意味著事事都要記住,起碼也得記住些有益之事或是美妙之事罷。
散修們雜七雜八了很多,許應總結聽來,便是想著之後進入洞之後,大家能夠組成一個團體,抱團取暖提高幸存的幾率。
許應凝神一二,
便直接開口回絕道:“諸位道友好意,許應心領了。隻是自修煉伊始,貧道便習慣了獨行,怕是能以受領諸位好意。”
言外之意,便是不肯。
這話一出,好些散修肚中怨氣暗生,默默在心裏給許應打上一個目中無饒標簽,臉上則是一如尋常。
隻是有幾個肚量的,眉宇間閃過了一絲寒芒。
但這些,許應都沒怎麼注意。
在他的理解中,組隊比獨行能多很多便利,不然也不會有這麼多的修真前輩費時費力興建宗門或是其他什麼團體的組織。
但是合作的前提是互相了解,而非是和這群他什麼也不清楚的陌生散修組成一個什麼勞什子臨時團體。
許應不會把自己置身於這種團體裏頭,也沒工夫和他們勾心鬥角,幹脆直接拒絕來的爽快。
海大富卻是有些躊躇,原本他還想著能夠領著一票散修在洞之中橫行霸道。沒想到,還未等進入無涯洞,便被許應潑了一頭冷水。
如今他該考慮的是繼續自己的想法,還是跟著許應一道進去?
散修們雖是實力比之許應略有不足,但光光海大富帶來的這票散修裏頭便有四位金丹期的修士,自然看上去可靠不少。
許應雖是孤身一人,但卻道品有些保障,不至於作出殺人越貨之事。
海大富作為一個老散修,自然有著他自己的決斷,當即便是傳音許應道:“許道友,不如我們兵分兩路,守望互助如何?”
言外之意便是要分道揚鑣了。
許應點零頭,也未多做什麼回應。
於他而言,洞之行是去無涯洞之中尋覓寶物。
對大部分散修來,洞之行也是去無涯洞尋覓寶物。
但寶物與寶物之間是不同的。
海大富作為積年散修,自然明白機緣不可多得的道理。
所以他選擇混在一群散修之中,與他們深入了解,而後一道進去洞之內。
隻要能苟住,吾之道友,亦是吾之機緣。
所以,對於他們這些散修來,進了洞就是比誰活得久,活得久的散修便能得到一大票同行留下的寶物,這就是他們眼中的機緣。
許應則是不然,他是實打實地想去尋覓無涯宗留下的一些福澤,而非純粹的殺人越貨。
有此差異,倒也不足為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