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半炷香功夫,
許應先是神識探入自己的儲物袋中,仔細瞧了瞧自己之前所得的那枚殘破道碑。
哪怕是再三打量,也絲毫未有發現其中出奇之處。
不由地他便將神識收了回來。
專心致誌於底下忽然出現的第二枚道碑上頭。
扒拉一聲脆響。
幾個手段撩的金丹修士剛一登上島嶼,便是兩三道法術使出,將島上原本待著的一眾築基期弟子跟班殺了個幹淨。
本身無涯洞中,競爭的主力修士都是些金丹修士,又怎麼能夠容忍那些築基期的弟子跟班與他們待在一個舞台之上?
這些築基期的弟子與那些抱著渾水摸魚心態的築基散修們又是不同。
他們有的純粹是為了和自家師長拉近關係,方才一道進來;還有的則是因為宗門任務或是其他原因推拖不得,直接便被拉來充作自家師長的隨身跟班。
宗門的金丹修士總歸是有點特殊權利的,拉幾個築基弟子墊背也是不足為奇。
整個島嶼的分布是有規律的。
許應自東南飛來,朝著島嶼正中心的地方飛去。
整個島嶼呈現出一種不規則的圓狀,四麵堆砌有一些靈木樹林或是一些散亂的建築遺骸擺設。
正中是片空地,空地正中則是建著一座類似於祭壇模樣的建築,許應所望見的第二座道碑便是倒臥在祭壇之中,仿佛整個祭壇的核心一般。
白象宗、黑蛟門以及那名金丹散修棕熊上人,此時就是凜然有序地分布在祭壇的三個方向。
麵前是方才打鬥時多出的築基期修士屍體以及一些靈性造物諸如傀儡、符籙獸、禦獸之類的殘骸屍首,堆得橫七豎八,頗為淩亂。
許應正對方向的是戍守在祭壇左下一角的棕熊上人,若無變故的話他便算作棕熊上人一方的人馬。
三炷香後,
島上的修士排除得差不多了,那些個手段弱了一些的散修皆已被踢出梁嶼。
此時,
差不多剩下十多個金丹修士尚且立在祭壇周邊。
彼此之間的形勢,也變得波譎雲詭起來。
原先本是互為攻守同媚三家金丹勢力,在抵不住後來者頻頻登島之後,攻守之勢,瞬間異位。
依據防守的方向,原本的三家同盟瞬間變成了三方新的敵對勢力,也不知道那三個金丹在提防後來者的時候傳過什麼音,過什麼話,許下過什麼承諾。
這的一座島嶼上頭,突然間變成了四方對峙的局麵。
一方是白象宗原本的那個金丹修士連帶著他那個方向湧上島來的兩個金丹散修,一者褐袍,一者藍袍。
另外兩方也是同理,基本就是守著守著互相勾搭了起來。
這最後一方勢力卻是許應獨獨一人。
仿若一輪明月突兀於漫漫黑夜之鄭
這局麵並非許應所願,卻是機緣巧合之下落到現在情況。
棕熊上人眼見另外兩邊的打鬥變得平緩,默默也是調換了心思,傳音於眼前來勢洶洶的幾個金丹修士,其中就包括許應。
他傳音的第一句話便是:“道友是哪位元嬰前輩領進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