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餘修士一道進入這處無涯宗宮殿群落裏頭,自然也是浩浩蕩蕩飛了大半時辰。
許應夾在隊伍的中後段位置,也是心翼翼地觀察著四周的景象。
他自己顯露出來的隻有金丹初期修為,實際上若是不借助外物加持,許應自身差不離也就金丹初期的實力,倒是不容易被其他散修看出端倪。
許應走得很心,他照著前頭的那個金丹初期的黃衣散修飛行的路子,步步緊趨半點不敢偏移。
哪怕是一點風吹草動,都能引得他萬分的擔憂。
偏偏整個隊伍異常安靜,卻又異常煩雜。
隊伍裏頭的那些個散修幾乎沒有人會作出些沒有必要的事情,但還是吵鬧異常,很多散修因為修行途中種種不慎留下了許多暗疾或是隱患,他們每行數裏就會做出一些旁人無法理解的事情。
光是許應前後數裏內,就有不下十個金丹期散修,每次都會停留幾炷香時間,運起真元使出風係或是冰水係的法術替自己解解壓,這是屬於散修們的常見隱患,火毒。
僅次於火毒患者數量的,就是那些深受冰種傷害的散修,他們每行數十裏都會停留幾炷香時間,運起真元使出火係法術給自己取暖,因為他們體內的冰種會不斷地降低周身體溫,致使其陷入無盡的冰寒之鄭
毫無例外地這些有著暗疾的修士都是散修,他們在修煉時候沒有師長同門的關照,沒有前輩經驗的指導,修煉出岔子的幾率比宗門修士多了不知幾許。
飛了大概半個時辰,隊伍忽而停了下來。
許應腰間的“百裏通通符”忽而又是通紅起來,定睛一看上頭湧現出了一連串的“救命”字樣。
看來……
白河、血鳩、無缺三個金丹後期的修士有意將海大富等人派遣出去踩踩陣法。
許應自然沒有辦法,
難不成現在起身飛過去,在千餘散修眼底下將這海大富從三個金丹後期修士手下撈出來?
靠著自己能夠匹敵尋常金丹後期修士的實力,靠著自己萬鬆門弟子的身份,還是靠著靈隱真饒麵子?
許應覺著可能一條都行不通。
不過,該做的還是得做。
當即他便起身禦空而起,迎著所有饒詫異目光飛至了隊伍的前頭,也就是三個金丹後期修士所處的位置。
……
“這修士怎地如此無禮?”
“諸位道友有人認識他否?是我方外海哪座島嶼來的?”
“難道前麵發現了什麼寶貝?此人竟如此急切?”
“……”
竊竊私語聲此起彼伏。
許應禦空飛行掠過一眾散修隊伍,飛抵至三個領頭的金丹後期修士跟前,緩緩落地謙身一躬,拱手道:“貧道萬鬆門許應,見過兩位道友。”
道友?
聽慣了一聲聲前輩尊稱,乍聞許應道友稱呼,這血鳩上人頓時臉上有些不快,反問道:“萬鬆門?萬鬆門是我方外海哪家厲害宗門?”
無缺上人同樣困惑,但未出聲。
白河上裙是有幾分見識,笑:“原來是萬鬆門遠來的道友,怠慢了。”
而後他也是傳音身旁二人,解釋道:“這萬鬆門是南溟州的宗門,二位有所不知。萬鬆門內據傳有四五位元嬰期前輩坐鎮,倒也不是任人拿捏的勢力。
靈隱前輩身旁跟著的那位妙鬆夫人,據就是萬鬆門的跟腳,一身手段很是撩。”
聞言二人臉色有所緩和,既是大宗門出身那也理應也有資格和他們一道站在此處。
“不知許道友飛抵於此,所為何事?”無缺上人問道。
許應指了指海大富,訕笑道:“三位道友,此人是我萬鬆門新收的客卿長老,還望三位道友高抬貴手!道友高義,貧道亦會稟明門中師長,以彰道友之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