煉吾身之五神為基礎,運轉五行,周流不息。
內壯根本,外應大道。
以至丹元凝結,丹光照透太虛……”
這些大多是無涯宗功法運轉時候的一些修行要點,或是不同修士的修煉心得,聽入耳中與自己所修行的功法相互印證,著實也讓許應丹田內的真元厚實了幾分。
雲石廣場上,所有修士都是樂在其中,彼此盡心盡力地或是教授,或是聽學。
未有一時半會,這場無涯大典估計不會結束。
不過,
就在所有人沉浸其中的時候。
空之中忽而傳來一聲大喝——
“誅!”
多一句不可,少一字無意。
皇皇一字,譬如威。
相伴而來的還有漫的陰雲,以及陣陣雷光。
而後,
就是不停出現的雷鳴聲,遮的黑幕將原本晴明時候的漫霞光遮得無影無蹤。
正中的無涯老祖也是眉頭緊皺,
他原本仙風道骨的一頭鶴發瞬間焉了下去,整個人變得有些失魂落魄。
他嘟囔道:“唉……終究是事情敗露了。”
而後一晃神,就是喚來先前的幾個紫衣元嬰,道:“爾等可記得為師過的話?”
後者稍一猶豫,便是應聲答道:“記得!”
然後,其中一名元嬰身形一變,成了無涯老祖原本白衣鶴發的模樣。
無涯老祖自己則是愈發枯槁,成了一個垂垂待死的老人,身上沒有半點修為的氣息。
下一刻,
他便偷偷離去,尋了一處地方躲藏了起來。
許應也未有發現具體在哪兒。
至於,剩下幾人則是帶著一眾無涯宗弟子,昂首朝,真元攢動,欲要與之前聲音的主人一較高低。
大戰未起,主帥先逃。
這場鬥法不論從哪一方麵來,無涯宗一方都是勝算較的。
在許應的見證下,
不到一息功夫,瞥不見任何聲音,也見不著任何術法的痕跡。
隻一刻不到,
底下就空無一人了。
一息之前,光是雲石廣場上便有不下數千修士在互相論道。
好像所有人或事都未發生過,但是許應清楚,也許從聲音響起的那一刻,術法便伴著聲響一道施展了下來。
無涯宗的弟子應當都已經死了。
轟隆隆~
雷聲陣陣,先前出現的一座座道碑飛向了遠處的高空,跳出了無涯洞,落在了外頭方外海的四麵八方。
無涯主殿也是不停地變化起來。
或是青苔,或是龜裂,或是被真元流動時候磨平了棱角。
許應睹見這些變化,整個人又是陷入了昏昏沉沉。
……
再睜開眼時,
許應身後還是海大富。
身前則是五位方外海的元嬰真人。
整個隊伍也是剛剛踏進無涯宗主殿,時間沒有發生任何變化。
但是許應卻像經曆了萬年一般,而且他能感覺到這不是夢,而是真實地發生在萬年前無涯宗的事情。
海大富湊了過來,
指著前頭的那座碩大烘爐,道:“許道友,血鳩那三人便是在那座烘爐之中睹見了結嬰丹的蹤跡。”
順著海大富手指的方向。
許應看見的是一座生著黃鏽的斑駁古銅爐。
之前經曆中,這烘爐還是那般的澄澈,如今居然淪落到了鏽跡斑駁的境地。
物是人非,不過如此。
許應點零頭,“貧道知曉了,有勞海道友費心了。”
海大富有些詫異,“許道友怎地變得如此生分,莫非是換了個人不成?”
許應的思緒還沉浸在之前的經曆中,故而回答地有些生硬。
於是乎,他又道:“那還能怎麼答?難不成讓你還我靈石嗎?”
海大富沉默。
前頭,
方外海的五位元嬰修士已是瞧準了那座古樸烘爐。
連尚真人微微笑道:“四位道友,這結嬰丹便在前頭。四位可有意取它?”
四人不話,結嬰丹對於元嬰修士來著實雞肋,丹藥本身珍貴無比,但是元嬰修士完全用不上他,總不能備著以後廢去丹田重新修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