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睺的聲音也變得冷漠起來:“聖人菩薩心腸,當年網開一麵,看來並沒有讓你們改過自新。”
“改過自新?”師姑噗嗤一笑,道:“身上缺了點東西,的話都不是人話了。羅睺,你們的狗屁聖人連西陵都沒能保住,有什麼能耐對付劍穀?這十幾年來,他是不是連睡覺都會從夢中嚇醒,擔心劍穀的人取下他的首級?”
羅睺目光如刀,盯著師姑。
師姑卻是淡定自若,依然嬌笑道:“紫衣監拚命要找尋紫木匣,不就是擔心那一劍重新出現?他擔心那一劍重出之日,就是他殞命之時,所以才會派了你們這些東西跑到關外來耀武揚威。”
“看來我們的交易已經失敗。”羅睺緩緩站起身,平靜道:“是否真的不用再考慮?”
師姑又伸了個懶腰,打著哈欠道:“話都都這個份上,還有什麼好考慮的?咱們早些打過,我還要睡覺!”最後一個字剛吐出,妖嬈的嬌軀卻已經如同一片輕雲,驟然間已經飛到桌上,抬腳照著羅睺便踢了過去。
她的腿修長圓潤,自然是極好的身材,可是出腳瞬間,卻又成了奪命利器。
這一腳又狠又猛,直直照著羅睺麵門踢過去,速度快極。
羅睺卻是端坐不動,但一隻手卻已經抬起,五指展開,宛若鷹隼的利爪,卻是照著師姑的腳腕子抓了過去。
師姑腳下變招,羅睺也跟著迅速變招,身後那鬥笠人握刀在手,瞧見羅睺用一隻手應付師姑一條腿,眼花繚亂,這兩人眨眼間竟是攻守十餘招,一時也瞧不出究竟是誰占了上風。
猛聽得羅睺低喝一聲,隨即聽得“撕拉”一聲,卻隻見到師姑的裙子被撕扯下一片,好在裏麵穿著褻褲,倒不至於露出肌膚來。
“好下流。”師姑罵了一聲,另一條腿也是踢了過來,羅睺對師姑顯然不敢輕視,雙手齊出,又聽得羅睺低吼一聲,桌子下麵的一條腿猛地向上踢過去,桌子卻瞬間被踢裂開兩半,而師姑在桌子裂開的一刹那,身體向後飄去,卻是落在了一處櫃台邊上。
那櫃台裏麵多是壇裝的烈酒,師姑抬腳勾過來一壇酒,很輕盈地挑起,掌力到處,酒壇已經碎裂開來,酒水四濺,師姑左手五指微屈,正濺開的酒水瞬間化作一道水箭,師姑右掌照著那道水箭猛地拍出,那道水箭頓時就像爆射而出的箭矢,向羅睺打了過去。
羅睺臉色微變,身體後退兩步,眼見得那道水箭以奇快無比的速度打向他胸口,羅睺雙手外翻,護在胸前,水箭距離手掌尚有咫尺之遙,卻似乎在空氣中凝固,無法再向前半分。
師姑美眸中劃過一絲厲色,左手再次凝起一道水箭,右掌派出,第二道水箭射向羅睺。
羅睺雙掌阻住第一道水箭,在第二道水箭打出之時,羅睺雙掌猛地一合,第一道水箭立時化為一灘酒水灑落下去,等到第二道水箭過來,羅睺再次分開雙掌,將第二道水箭阻在咫尺距離。
“居合功?”師姑嬌笑道:“你的本事也不差。”待要打出第三道水箭,卻聽“轟轟轟”之聲響起,屋頂大片瓦礫向下砸落,數道身影已經從而降,清一色都戴著鬥笠,手中的武器卻很是特別,都是一條長長的鎖鏈,但鏈子另一端,卻是鐵鉤。
六道身影飄落在地之時,人影閃綽,瞬間便將師姑圍在中間。
羅睺將第二道水箭化為酒水,背負雙手,目光如刀盯著師姑,淡淡道:“澤冰真劍確實了得,不過可惜的是,你還沒有突破中境,否則我也擋不住你的真劍。”
師姑苦著臉道:“隻怪我以前不好好練功,否則今讓你嚐嚐真劍的厲害。”
“不用著急。”羅睺淡定自若:“你先試一試紫衣監的六靈陣,這是總管苦心練出來的六名劍陣高手,雖然都隻有四品中境,不過六人合力,老板娘也未必抵擋得住。”
六名鬥笠人開始甩動手中的鏈鉤,繞著師姑緩緩轉圈子,一雙雙眼睛也是精亮異常。
師姑看似渾然無所謂,但心下卻是不敢輕敵。
對方有備而來,而且對自己的情況明顯是了若指掌,自然也是做足了功夫。
這六靈陣她並未聽過,但從氣息上就已經判斷出,這六名鏈鉤手確實是中境高手,但卻並非如羅睺所言都隻是四品中境,她看出其中至少有一人絕對是五品中境。
羅睺故意這六人都隻是四品中境,自然也是為了迷惑師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