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上三竿,原墨終於睜開了眼睛,隻是他馬上感覺到了房間裏有人。
雖然那氣息有些熟悉,那人開口的語氣帶了幾分調侃:“原兄,怎麼還不起啊?”
原墨怔了一下,下意識的看向了身側,發現床鋪空了以後,心底多了幾分失落,慢慢坐起來後看向了傅齊:
“你何時來的?”
“也沒多久。”傅齊壞笑的看著原墨,“在你摟著長公主睡覺的時候。”
原墨的眼神暗了幾分,盯著傅齊多了幾分打量的意味,傅齊被他盯的有些發毛,隻好道:
“我隻是聽錢管家了此事,並非親眼所見,我來的時候殿下已經離開了。”
“這樣。”原墨垂下了眼眸,傅齊捕捉到他眼底的失落,想了想道:
“昨晚就是你昏迷不醒,若是你醒著,定會十分歡喜。”
原墨抬眸看向了傅齊,等待著他的下文。
可傅齊就是故意掉他胃口,一邊還笑的像隻狐狸:“當時見到那幅畫麵的隻有我和無傾,真是足以驚掉眼球。”
原墨見他也並非想,冷然開口:“無傾。”
房門被人從外打開,無傾便走了進來,朝著原墨行了個禮:“公子。”
“昨晚發生了什麼?”原墨盯著無傾問道,無傾的表情一閃而過的猶豫被他捕捉到,他便加重了語氣認真道:
“不得隱瞞。”
無傾心裏還記著長公主臨走之前對自己的警告,一邊又是他家公子,內心掙紮許久,最終跪在霖上。
“屬下不敢違抗長公主命令,請公子恕罪。”
原墨蹙了下眉頭看著無傾,“我隻是問你昨晚發生了什麼,為何下跪?”
無傾低頭不語,傅齊拍了拍原墨的肩膀道:“你就別為難無傾了,他的性格你還不了解麼?”
原墨聽聞後也覺得有幾分道理,點零頭,看了無傾一眼:“你起來吧,我不怪你。”
無傾起身後,原墨問道:“你可以隻告訴我,昨晚發生的事情是好是壞,即可。”
原墨的問題倒是問住了無傾,無傾思索片刻,看向了原墨:“依屬下見得,公子得知會十分歡喜。”
得,和傅齊的回答一樣。
原墨幽怨的瞥了一眼傅齊,傅齊卻依舊笑的欠揍,吊足了胃口又不打算出來。
原墨不由得內心猜測了幾分,他偏過頭看到櫃子上放著湯藥,不過隻有空碗,碗底依稀可見黑色的汁。
他昨晚是昏迷的狀態,是如何喝的藥?
原墨心生懷疑,看了傅齊一眼:“昨晚是你給我開藥的?”
傅齊點頭。
原墨繼續追問:“那我當時的情況下,是如何喝了藥的?”
傅齊和無傾對視了一眼,兩個人異口同聲:
“無傾傅太醫喂的。”
兩個饒回答太過於詭異,原墨心裏的懷疑不但沒有消失,反而更盛幾分。
原墨拿起了床邊的帕子,看向他們:“那這帕子,是誰的?”
傅齊和無傾紛紛語塞,原墨展開了帕子仔細打量,隻覺得有些熟悉。
他很快從裏衣摸出了另一張手帕,相比較之下,心裏有了猜測。
原來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