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錦禾耐心的等待著任錦詩玩夠了以後,兩個人才重新上馬前往徐州。
太陽已經升到了頭頂,也是一中最熱的時候,任錦禾額頭上冒著細密的汗珠,因為要牽著馬韁繩,卻沒辦法擦。
任錦詩拿著手裏編好的花環把玩著,忽然感覺手背一熱,低頭看到了一滴汗珠。
她以為是自己的汗珠,摸了摸額頭一片幹爽,這才發現是自己身後的人。
任錦詩從袖子裏摸出自己的手帕,偏過頭幫任錦禾擦了擦汗,一邊道:“堂兄你流汗了早嘛,我又沒事幹,可以幫你擦擦的。”
任錦禾的身體僵硬了一下,他能夠感覺到任錦詩心翼翼的動作,便“嗯”了一聲,沒有話。
任錦詩這下也留了個心眼,任錦禾既然不會主動,她就多觀察一下。
所以途中每當任錦禾要出汗的時候,她就眼疾手快的幫他擦幹,又扭過頭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
幾次過後,任錦禾忍不住了。
“夠了。”
任錦詩的身體僵硬了一下,看了他一眼,“怎麼了?”
任錦禾看著她無辜的雙眼不出重話,但是她每一次的動作都牽動著他的內心,甚至記錯了路線。
看著眼前的少女,任錦禾還是放軟了語氣道:“詩詩,你乖乖坐著就好了,不要動。”
任錦詩“哦”了一聲,扭過頭以後再也沒理會任錦禾,自己嘀嘀咕咕的抱怨道:
“幫你擦汗你還凶我,什麼人呐!”
任錦禾自然聽得到她的碎碎念,無奈的笑了一下,便揮舞了一下馬鞭,“駕!”
徐州,安南將軍府
任靖濤收到之鴻洛來信的時候,是有些意外的。
因為身處異地,平日他們家與這個二嫂交往並不深,如今竟然收到了信件,他隻覺得應該要有大事發生了。
任靖濤拆開了信後一目十行讀了一遍,第一遍沒感覺到什麼,讀第二遍的時候終於感覺到了不對勁。
“蝶夢,你來看一看這封信,我怎麼感覺二嫂話裏有話。”
周蝶夢從任靖濤手中接過了書信,仔細的看著上麵的內容,便道:“二嫂的是,詩詩離家出走這幾日去了京城。”
“然後詩詩和錦禾相處的不錯。”
“最後問了一下我們詩詩的婚事,現在有沒有合適的人選。”
任靖濤應了一聲,而後有些喜悅:“二嫂是不是想幫我們詩詩尋覓好的人家?”
周蝶夢思考了一下,點零頭:“可能如此,不過我們已經和太守家談好了,二嫂這份心意也隻能回絕了。”
任靖濤卻不那麼認為,他道:“先不急,京城人脈肯定更廣,若是能夠為詩詩尋到合適的人,太守家大可回絕,畢竟詩詩似乎對陸公子並不滿意。”
“那好吧。”周蝶夢點零頭,忽然聽到門口有馬蹄聲,隨後廝便進屋彙報到:
“回老爺夫人,姐回來了。”
“詩詩回來了?”周蝶夢驚喜了幾分,馬上朝著門口走了過去,看到馬上的兩個人後頓時愣在了原地。
“你是...錦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