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夜深了。
任錦禾其實因為任錦詩在房中,困意早就被驅散了一大半,睜開眼的時候發現少女已經趴在床邊睡了過去。
任錦禾悄悄起身抱起了任錦詩,放在了床榻之上,自己便起身走到了桌邊倒了杯水。
床榻上的少女睡的正香,任錦禾坐在一旁看著她恬靜的睡顏,唇角便不由得勾起了一抹弧度。
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自己已經伸出了手放在了她有些肉肉的臉上。
任錦禾輕輕的捏了一下,任錦詩似乎感覺到了,睡夢中的她皺了下眉頭撅起了嘴巴,不滿的揮了揮手:“起開起開。”
任錦禾啞然失笑,收回了手以後,幫任錦詩蓋了蓋被子,看著她的睡顏許久,最終俯身在她的額頭上落下了輕吻。
等任錦禾意識到的時候,自己都愣在了原地,他還是第一次對女子做出如此親密的動作,對方還是自己的堂妹。
想到這裏,任錦禾深吸了一口氣平複了內心,想到三叔今日的態度,隻覺得有些頭疼。
若任錦詩隻是他的表妹,他倒是可以提親。
他無奈卻在於,東安同姓不通婚。
任錦禾生平第一次感覺到了喜歡一個人是什麼心情,可是卻被現實所打敗,甚至不敢出口。
他決定明離開後,此生不再見任錦詩。
這是他最後的溫柔,也是對自己最大的殘忍。
漸漸亮了,周蝶夢本來去女兒房間想喊她起來吃飯,結果卻撲了個空。
她先是有些疑問,等想到昨任錦詩主動提出去照顧任錦禾以後,頓時心下一沉。
昨晚她不會沒有回房吧?
周蝶夢腳步匆匆的朝著任錦禾的房間走了過去,途中卻撞見了在院子中賞花的任靖濤。
“夫人為何如此慌張?這是要去往何處?”任靖濤攔住了周蝶夢問道,周蝶夢皺緊了眉頭道:
“詩詩昨晚沒回房,我懷疑她是留宿在錦禾房中了......”
“你什麼?”任靖濤頓時瞪大了眼睛,反應過來的時候環視了一圈院子,最終提起了一把鐵鍬,便氣衝衝的朝著任錦禾的房間趕了過去。
當任靖濤憤怒的推開門後,卻隻看到了床榻上熟睡的女兒。
“唔...”任錦詩聽到聲音後揉了揉眼睛,睜開眼看到自己爹爹拎著鐵鍬一臉怒氣,一臉懵逼:“爹爹怎麼了?”
“任錦禾呢?”任靖濤納悶的問道,任錦詩環視了一圈,發現自己不知何時上了床,對於昨晚發生了什麼也毫無印象。
“不知道。”
“這子不會是知道我要揍他,提前跑了吧?”任靖濤喃喃自語著話,一邊的廝卻跑了過來,道:
“老爺,這封信是靖王世子留下的,特地托付的轉交給您。”
任靖濤放下鐵鍬接過了信,展開以後發現是任錦禾留下告別的話。
“三叔三嬸,承蒙關照,錦禾今日不告而別,生怕不舍,故留下此信,還望見諒。”
讀完以後,任靖濤的手臂垂了下去,原來任錦禾在剛亮的時候,就已經騎馬離開了。
這一封是告別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