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錦禾雖然來西堯國參加婚禮,但是心中還惦記著自己家中懷孕的娘子,心裏想著明日就要啟程回東安國,便早早地睡下了。
另一隻單身狗司徒洛在公主府轉悠了半天,找到了同樣有些迷茫的之玦,兩個人打了個招呼,商量過後最終決定回房中下棋解悶。
而之玦和傅齊本來說走了,結果一轉身又坐在了別人家的婚房房頂。
隻是相比較於任錦禾大婚之夜的安靜,原墨和樂音的房中還是時不時有聲音的。
傅齊無奈的看著之玦,心底一直在吐槽他為什麼會有這樣變態的嗜好。
“嘖,這原兄也不行啊,樂音都沒叫。”之玦趴在房頂上聽著,傅齊一臉嫌棄的揪著他的領子,把他揪直了身板:
“能別這麼齷齪嗎?你如果饞的話,你也結婚啊。”
之玦聽到這裏撇了撇嘴巴,瞪了傅齊一眼:“娶親後就要為人所牽製,而我生性不羈愛自由,並不想成為別人手中的籌碼。”
“那你以後有什麼打算?”傅齊眉梢一挑看著之玦問道,之玦思考了一下,摸著下巴歎了口氣:
“暫時還沒想到,不過我覺得自己可能會遠走高飛,不會留在京城。”
沉默良久後,傅齊忽然沒頭沒腦的問了一句“你會算賬麼?”
之玦怔了一下皺緊了眉頭:“算賬有什麼難的。”
傅齊看著之玦許久,輕輕開口:“那,你願意日後和我一起闖蕩江湖,成為我的賬房先生麼?”
之玦怔了怔,他已經清楚傅齊話裏的含義,回過神後笑著捶了下他的肩膀,一向灑脫成性的他竟然多了幾分靦腆。
“我,願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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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方的消息最終不遠萬裏傳到了東安國,而大殿之上的那人獨自站在窗邊,看著窗外的月色沉默良久。
身後的路遠輕輕開口:“陛下,天已經涼了,您要不要......”
“無妨。”之曜背對著路遠淡淡說道,而他目光所在的方向,卻是她居住良久的日月閣。
“陪朕出去走走吧。”之曜說完披上了外衣,路遠應了一聲:“是。”
之曜朝著日月閣的方向走了過去,目光落在了涼亭中,那少女曾經和其他女子一同在此說笑玩鬧,好不熱鬧。
隻是現在一切都物是人非。
之曜的目光一一掠過日月閣的每一處景色,最終朝著後院走了過去,目光所及便是那架秋千。
他還記得那女子坐在秋千上淺笑的模樣,眼神一晃,似乎在這裏又看到了她。
他聽到她問:“我們已經很久沒見了,你為何沒來參加我的婚禮?”
之曜的心顫了一下,慢慢的低下了頭,輕輕的歎息了一聲。
他何嚐不想見到樂音,隻是之曜最無法接受的,便是自己的心上人最終嫁給了別人。
可是人各有命,之曜清楚自己選擇了皇位,便不可能給予她一生一世一雙人的愛情。
之曜最終摘下了一朵百合花,輕輕的放在了秋千上,喃喃自語:
“祝你一生平安喜樂,無憂無慮。”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