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份證據,一份可以讓斬首台血流成河的證據,也是可以讓下人脫離苦海的證據。
拿過福寶手裏的印章,細看下麵的字。
“陳袁平?”這是誰?
福寶看著皺眉的思然哥哥,心裏很好奇。
思然哥哥皺眉了?怎麼了嗎?思然哥哥很少皺眉的,這是她第一次看到思然哥哥皺眉。
卓思然拿起那個盒子,看著上麵的鎖,心裏有些猶豫。
要把鎖砸開嗎?他肯定是找不到鑰匙的。
可是證據都在這裏了,外麵的盒子都沒有上鎖,這個盒子卻上了鎖,明肯定是很重要的東西,要是他貿貿然砸開了,是對饒不恭敬。
另一道聲音:可是萬一裏麵是更重要的證據呢?
糾結再三,卓思然沒有砸開盒子。
而是鋪好桌上的紙,道:“福寶,幫我研磨,好嗎?”
福寶乖乖的點頭,走到書桌旁,開始研磨,沒有問卓思然他要幹什麼。
卓思然打開本子,開始把裏麵的東西眷抄到空白的書裏。
原本需要保留,抄下一本有利於以後用。
他有預感,他們以後一定會需要的。
兩個人就這樣一人抄寫,一人磨墨。
白四哥原本準備來叫人去吃飯,也隻是挑挑眉又離開了。
囑咐人給他們留了吃食,降低了聲音,不打擾到他們。
這一抄就抄到了午時,卓思然沒有感覺,福寶的肚子卻咕咕的叫起來。
卓思然聽到福寶肚子叫的聲音,抬起頭來看,才發現已經是中午了。
福寶還沒吃早食呢。
趕忙帶著福寶去吃飯,幸好留著的吃食都是熱的。
兩人吃飽以後消消食繼續回去接著抄書。
這樣的日子陸續過了幾,白家人都好奇他們到底在幹什麼了。
不過看兩人都專注非常,還是忍著沒有打擾。
方先生就更是奇怪了,按十篇策論而已,應該是難不倒卓思然的,怎麼他現在都還沒來交呢?
該不會是他罰的過重了吧?
在白家人和方先生的忐忑裏,又過了幾,福寶和卓思然終於“出關”了。
但卓思然緊鎖的眉頭並沒有因此展開。
方先生看著卓思然交上來的策論,字句恰當,立意正確,直抓核心,可以進步很大,正準備誇幾句,就看到他緊皺的眉。
“你這是怎麼了?遇到什麼難題了?”
對於為學生解惑,他是很樂意的。
卓思然回神,低頭問:“先生,您知道陳袁平嗎?”
方先生有些愣,繼而細細思索,“陳袁平,他好像是永州的刺史,前不久我去看望舊友的時候還聽他暴斃了。”
卓思然震驚,“暴斃了?”
方先生點頭,道:“對啊,就一兩月的事,真是可惜了。”
卓思然道:“先生為什麼可惜?”
方先生撫須回憶,“此人最是正直,也常常得罪那些貪汙受賄的官員,為此身居刺史之職不得升,但也沒人能找到他的錯處讓他被貶職,是個好官啊,真真是可惜了。”
卓思然低眉沉思,刺史?永州?
“先生,永州是南陽王的封地吧?”
方先生點頭。
封地又如何,南陽王現今難道還會乖乖呆在封地嗎?就今年來,都快立冬了,南陽王基本沒怎麼回過封地,都是在京都呆著,偏偏誰也管不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