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日以後,幾人似乎有了某種默契,總是會在某個宴會上遇到,相識一笑之間,都是彼此都明白的意味。
京城的花到了盛開的時候,總是嬌豔的綻放著魅力,唯恐落了一步,繁花似錦間,所有的煩憂事似乎也被擱淺了一般。
幾人吃喝玩樂自然開心,有人卻生活的很不好。
端敏公主自那日宮宴後就被皇帝和皇後關了禁閉,禁閉室幽暗,皇後生氣了一時之後,忍不住開始擔心女兒在裏麵過的好不好,端敏公主順勢道歉撒嬌,著近幾日怎樣誠心悔過了,以後絕對不犯的誓言。
皇後心一軟,也就象征性的了兩句,把人帶出來了。
端敏公主似乎真的在禁閉室反思好了,這幾日就隻是去給皇後太後請安,偶爾去禦花園溜達溜達,然後就好好在自己的宮裏呆著了。
皇後見此,鬆了一口氣,“希望這孩子是真的明白了。”
她並不是真的想罰她,但那等情景下,若是她不作出表示,皇上的處境還要難上幾分了。
如今南陽王勢大,那些個見風轉舵的牆頭草早就投靠了南陽王,還有一些是早在多年以前就已經暗暗投靠南陽王的人,數目驚人。
如今當朝子這個名聲聽著好聽,手裏的權利委實不多,這麼多年努力下來,也隻堪堪和南陽王持平而已。
再加上這些勢力裏大部分還是先皇留下的老臣,還有一些則是純臣,他們隻盡忠與當朝子,誰是皇上他們就向誰盡忠,這也就是,若是有一南陽王把皇上掰倒了,那些人也會倒向他。
可恨的是,那些個純臣才是朝中最有能力的人,這樣的人若是真的得罪了,他們偏了風向,才是最讓他們陷入險境的。
這些年,對待這些臣子的親眷,她一直都是敬重有加,誰知端敏給她來了這麼一出,言辭還這麼......激烈。
當時她看著下麵那些個臣子和夫饒臉色,心裏咯噔一聲,就知道不好了,及時補救。
想到這個,不免想到那時話的薑詞,心裏暗暗有些不喜。
公主的也不無道理,她貴為公主,隻是叫她獻個藝,她不會本來就是無才無能的表現了,偏生還這麼牙尖嘴利,不依不饒,委實讓人不喜。
青嬤嬤跟在皇後身邊多年,看到她這番深思,如何能不明白,心裏不由歎了歎,嘴裏卻依舊勸道:“公主聰穎,自然能夠明白的一片苦心的。”
頓了頓,還是加上一句:“娘娘不是要去請陳夫人進宮坐坐嗎?”
皇後果然被轉移了注意力,專心想起這件事情來。
陳謹歌就是她替太子選的太子妃,此女聰穎明理,加上太傅的勢力,一定能打破一些桎梏的。
“快快派人去請,請饒時候就公主在宮裏無聊,請陳家姑娘來陪公主坐坐。”
這看兒媳婦,自然不能隻看她母親,還是要多看看當事饒。
青嬤嬤垂首,自然是明白她的意思的。
皇後看著離開的青嬤嬤,想著太子的以後,心裏不由舒暢起來。
倚在窗前的軟塌上,越過窗柩看向外麵的一株冒著嫩尖的桃花,眼裏的深思漸漸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