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方雋寒有沒有被嚇到,永安王是真的被嚇到了。
他看著薑詞手裏的傷,眉頭一皺,“怎麼這麼不心,這麼平的地還能摔?”
薑詞瞥了他一眼,滿心複雜。
這還能是因為什麼,還不是因為你大話隨口就出。
他們在方才那個房間的時候還在仇饒事情,他還問她是不是殺了她全家,如今居然就有這樣的主意,怎能讓她被嚇到。
再者,其實事實上來,永安王和她也確實是有滅門之仇的。
先不論方先生的死他摻了幾分,就白二嫂和兩個侄子,他就還不起。
想到那個還沒出世的侄子,薑詞整雙眼睛都是冰涼的。
從永安王手裏抽出還在流血的手,也顧不得什麼要先清洗傷口,直接扯出一條手帕,笨拙的打了個結把手裹起來,好歹是不流血了。
永安王也不氣惱,看著她嫻熟的包紮,似乎想起了什麼,道:“對了,我差點忘記你還是個大夫了,醫術怎麼樣?不過那人既然會帶你去為我皇兄醫治,想來是很不錯的。不過我勸你不用白費勁了,那藥我可是專門找的沒有解藥的毒,你這丫頭,即使醫術再高,能解得了那麼多前人都解不聊毒?”
薑詞冷冷道:“你又怎知我解不了?”
永安王好笑,像是安撫生氣的孩子一樣哄著:“好好好,你能解,能解行了吧?如果你真的解開了他的毒,我就......”
薑詞看著他。
永安王想了想,道:“如果你真的解了,我就許你一個要求。”
薑詞:“什麼都可以?”
永安王點頭:“你得出來,我便做得到。”
薑詞眸光沉了沉,把到嘴的那句要你去死可不可以咽了回去。
三人一路走過去,薑詞看著走在自己麵前,高大的背影,忍不住低了眉。
低聲道:“為什麼要殺人?”
永安王好像在思考什麼事,一時沒有聽清楚,隻回身問了一句:“什麼?”
薑詞抿唇,“沒事。”
一旁的方雋寒看著她,眸子沉了沉。
他方才可是聽清楚了,這個姑娘問王爺為什麼要殺人。
殺人?
這段時間以來,王爺是沒少殺人,莫非這個姑娘也是那些被殺死的饒什麼人?
容不得他不這麼想,那日聽王爺從宮裏帶回來一個人,還是從景文帝的宮裏帶回來的,他就覺得不妥。
既然是在為景文帝治病,自然是他們那一方的人,和王爺就不是一頭的,這樣的人留在身邊,無論怎麼處置,都不好。
依他所見,自然是要殺了了事,但是也不知道為什麼,這次王爺不僅沒有把人殺了,還安置起來,後來還親自去看了。
原本到這裏也就罷了,誰能料到王爺去了一次之後,居然就想把她收為養女。
王爺的養女是個多麼金貴的人,即使她是個普通的農家女,也能嬌養成舉國最尊貴的女子,尤其是在王爺還沒有妻室的情況下。
也是因為這個原因,方才他才會這麼關注薑詞,這一看居然就讓他聽到了方才的話,心中的震驚更是不可了。
試探的問:“姑娘籍貫何方啊?”
薑詞望著前方,神色平靜,淡淡道:“家人都沒了,一縷浮萍而已。”
方雋寒眯眼,正要什麼,被永安王打斷了。
“沒錯,她我殺了她全家,那現在確實是父母雙亡,無家可歸了。”
方雋寒:“.........是,是嗎?”
永安王大喇喇道:“是啊,我也覺得我應該確實是她的仇人,不過雋寒你也知道,我殺的人有點多,哪裏還能想得起她的父母是誰。不如丫頭你與我一,我回想回想?”
是回想,但他覺得自己必定是記不住的,實在是因為他殺的人多了,能記得住名姓,想的起來曆的那些人,都沒有這麼一個對的上年紀的女兒。
方雋寒快要繃不住自己的臉了,第一次對自己的王爺感覺到心累。
他其實是想問,既然你知道,怎麼還能得出來要收養的話,但是想一想王爺的性格,還真不一定。
索性閉嘴不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