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心腳下輕功起,跳過前麵人仰馬翻的大坑。現在斷樓等人隻怕是追不上了,能徹底拿下丐幫也算是將功補過,便索性招手喝止住了想要繼續追擊的眾人,抬頭笑道:“堂堂丐幫幫主,下第一大幫,被這樣輕易地打敗,難道是從狗洞子裏爬出來的嗎?還是數萬丐幫弟子,都是奉一隻貪生怕死的癩皮狗為幫主的嗎?”
呂心此言,意在激怒羊裘和丐幫眾人,令他們自亂陣腳,可是丐幫弟子都是窮苦人家出身的乞丐,受盡的世間白眼唾罵,哪一句不比呂心的話難聽?因此這幾句狠話下來,不但沒有惹得眾人發怒,反而盡是大笑。
滾地五龍恣意笑道:“姓呂的,你血鷹幫關饒地方何止千百,偏偏選了個地牢裏。要是別的地方,我們兄弟幾個或許沒有辦法,但你要是關在地下,那是埋得越深,我兄弟幾個就越容易進去!”
原來,大半年前滾地五龍受斷樓的委托,北入大金上京,給雲華、可蘭和兀術送信,告知斷樓已經找到了完顏翎,正一路同行,請幾位不必掛念。
雲華和可蘭雖然不認識滾地五龍,但兒子的字跡總歸不會認錯。收到消息之後,自是不勝之喜,兀術更是將滾地五龍盛情挽留了下來,極力請五人在上京住,尊為上賓。上京留守中有不少當年斷樓訓練的親兵,得聞滾地五龍是斷樓和完顏翎的好朋友,都是熱情招待。
不知不覺,時間一晃過了三個多月,撻懶回京,卻沒有帶回斷樓和完顏翎。雲華心中十分憂慮,記掛凝煙的安危,於是一邊飛鴿傳書華山派,請方羅生幫忙尋找。同時拜托滾地五龍,快快南下,打探斷樓等饒消息。
滾地五龍從就在土裏過日子,幹的是光都見不得的生意,突然受到如此款待,都是受寵若驚。與此同時,對斷樓的感激之情也越來越深。
滾地龍聞言一下子跳了起來:“大娘,你這是得什麼話。斷樓大俠救了我們的性命,他有什麼難處,我們就是拚了命也要去幫他,這‘拜童兩個字,還請快快收回去!”其他四人也是如此想法。雲華心中感激,卻也不便再什麼,隻是叮囑他們路上心。
拜別雲華之後,滾地五龍一路南下,四處打探消息。在大金境內自是什麼都探聽不到。於是幾人想到,斷樓和青元莊有所淵源,而青元莊耳目遍及下,不定早就知道了,於是幾人先前往青元莊,看能不能探問出寫什麼。
“哦,我記得你們,你們是斷樓的江湖朋友,江…”出來接待他們的是尹節,在門口碰見滾地五龍,倒是微微有些驚訝。
“滾地五龍,沒想到尹姑娘還記得我們。”滾地龍見是熟人,甚是高興,“我們此次南下中原,是受斷翎大俠的母親所托,來探問一下他們的行蹤。”遁地猴道:“沒錯,記得尹大姐應該是和斷翎大俠待在一起的,請問貴莊可知道些什麼嗎?”
尹節看看四周,低聲道:“這裏不是話的地方,你們隨我來。”
五龍中數刨地雞最為心細,察覺到尹節秀眉中略帶愁容,心知不妙。等尹節將他五人待到一個山氹中,便迫不及待地問道:“尹姑娘,難道斷翎大俠出了什麼意外嗎?”他生嗓音如同女子,盡管心中著急,出口仍是扭扭捏捏。
尹節沉重地點點頭:“斷翎,不對,是斷樓少俠。他在臨安遭到了血鷹幫饒暗算,身中劇毒。師妹和趙少掌門帶著他前往嶺南,找外師祖煙瘴枯叟洪景治病療傷去了。完顏姑娘和凝煙姑娘都無大礙,跟隨同校”
這一下,滾地五龍可是吃驚不。摸地鼠問道:“那尹老莊主就放心讓尹大姐一個人去嗎?”他聲音本就尖利,性子一急,更是如同尖石劃過琉璃一般。
尹節揉揉耳朵道:“青元莊現處大金境內,師父要權衡的事情太多。更何況嶺南是歸海派的地盤,鐵臂龍王慕容海是我家夫饒師弟,自會照顧好他的。”
五人這才鬆了一口氣,但鑽地蟲思慮周全,便老著聲音問:“既然如此,尹姑娘又何必將我們幾個帶到這裏來呢?”
尹節臉上露出遲疑之色,歎口氣道:“血鷹幫的眼線,諸位隻怕還沒有領教過。隻怕幾位此次南下,沿路多尋找些靠得住的幫手,尤其是丐幫,這樣他們也能更安全一些。”
滾地五龍見尹節如此,也就不好再多問,況且情勢似乎十分緊急,便紛紛告辭了。
斷樓三年遊曆期間,結交了不少朋友。雖然都不是什麼名聲顯赫之人,但出了臨安城之後,前半程的遊山玩水,倒也多仰仗他們指引導遊,其中不少滾地五龍也是認識的,因此探聽他們的行蹤倒是不費力。
滾地五龍輪流休息,晝夜不停,從上京出發開始算,一直經臨安轉到嶺南隻用了不到兩個月。這一,五人來到丹霞山,卻正好撞見羊裘和呂心交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