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衛垂下頭,“具體是誰下的命令,那邊暗樁並沒有查探出來。”
蕭洛沉思好一會兒,囑咐道:“此事暫時不要告訴郡主,你去將咱們來茨所有痕跡都抹去,不能讓人尋到這裏。”
暗衛抱拳:“諾!”
色暗下來,周圍隻聽見秋蟲呢喃,還有夜鳥的鳴劍
蕭洛走到浴房洗完澡,去看了眼沉睡的母子,便回隔壁房裏休息。
山間歲月寧靜,兩百裏外的巍州府卻如同炸開了鍋。
附近幾大土司部族紛紛起兵圍困了巍州城,要求嶽西羅為自家主子解蠱。
而覃敏和覃從真被嶽無傷囚禁在地牢裏好吃好喝,分毫不曾損傷。
嶽西羅的毒雖解了,但大兒子嶽不泉的蠱毒卻愈發嚴重。
啪!嶽西羅將一隻玉瓶砸了,喝道:“那對狗東西還是不肯解蠱麼?”
管家道:“老爺,二少奶奶她……”
“什麼二少奶奶!她也配!”嶽西羅喝道。
管家連忙改口:“是……是覃敏了,隻要將那個娃娃弄來給她,她便答應解去所以饒蠱毒,否則……”
嶽西羅皺著眉頭,兩撇胡子氣得直翹,“那個娃娃的父母是什麼人?竟一點下落都沒有麼?”
管家:“他們據是從京城來的,跟大少奶奶認識。二公子也派了人去尋找,可沒有人知道他們去了何處。”
嶽西羅沉默片刻,吩咐道:“去將大少奶奶叫來見我!”
不多會兒,朝陽郡主眼眶微紅地走進嶽西羅書房,“公爹叫我?”
嶽西羅嗯了一聲,坐在案桌後瞧著這個兒媳婦問道:“你認識那娃子的父母?”
朝陽郡主已經知道府裏的前後事,猶豫著點零頭。
“你知道他們去了哪裏?”嶽西羅問。
朝陽郡主搖搖頭,神情黯淡。
她的夫君被那妖女種下噬腦蠱,時而清醒時而昏迷,醒來就大喊頭痛。
那個妖女了,若半年內不解除腦蠱,恐怕嶽不泉就會變成傻子,繼而命隕。
嶽西羅站起身,負著手走來走去,側頭問大兒媳:“那兩個人是什麼人?”
朝陽郡主攪著手裏帕子左右為難。
她一麵心疼夫君的慘狀,一麵又擔心嘉寧和阿寶的安危。
“是……”
朝陽郡主忽然想起這覃敏的爹是蕭家後裔,也許由蕭伯言頒旨能讓覃從真改變主意。
“是蕭伯言的弟弟蕭洛。”朝陽郡主低聲道,心裏一時對嘉寧愧疚不已。
但她現在沒法子,必須先救夫君要緊。
如今嘉寧與蕭洛已經走了,想必蕭伯言此時派人來也找不到他們。
嶽西羅一聽是蕭伯言的弟弟宋王蕭洛,心裏越發惱怒起來。
“竟是他?他蕭家就是個害人精!來人!”嶽西羅大叫道:“立刻派人搜查蕭洛一家的蹤影!”
朝陽郡主一聽就急了,叫道:“公爹你這是做什麼?找他們有何用?如今之計趕緊往洛京送折子,讓蕭皇下旨給覃從真,叫他給眾解蠱!”
嶽西羅冷笑道:“他覃家既然要拿蕭洛的孩子做蠱苗,就讓她拿去好了,老子倒要看看蕭皇會怎麼賞賜他這位族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