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蠱師被斬去手腳,直接被扔進萬蛇窟。
現在,京軍就駐紮在巍州城外十裏處。
現在已經是十月,在北方或許已經萬物凋零,可這裏卻依舊是溫暖如春。
青鸞穿著寬大的披風站在土樓前,仰望著這幢凝聚師兄心血的屋子。
這裏沒人進來居住,裏頭卻很幹淨,像是常被人打掃過一般。
“魏豹,師兄還是沒有找到嗎?”她輕輕問道。
魏豹在旁道:“屬下查找過很多地方都沒有消息,如今隻有詢問嶽無傷的那些手下了。”
青鸞閉了閉眼,緩緩走上馬車,“明日嶽無傷再不把阿寶送還,直接攻城!”
魏豹躬身道:“喏!”
巍州府。
嶽無傷走進一處高強院落裏,隻見覃敏抱著阿寶坐在花園的一架秋千上。
她見嶽無傷滿麵鬱色,不由媚笑道:“你難得來我這裏,又是有什麼事難道你啦?”
嶽無傷看向她懷中的阿寶一眼,見他麵容呆滯兩眼無神,便皺了皺眉道:“你不是說蠱蟲對他沒有傷害麼?如何現在會是這般模樣?”
覃敏咯咯笑道:“對啊,他這樣不是最好麼?不吵不鬧的,也不會煩我了。”
“把他給我。”嶽無傷道。
覃敏嘻嘻笑著推了推阿寶,“拿去吧,我也玩膩了,不如送給你吧。”
嶽無傷抱起阿寶,隻見他眼裏沒有任何神采,不由蹙起眉頭。
覃敏見他要走,慢慢用腳尖搖著秋千道:“嶽無傷,我告訴你一個秘密哦。”
嶽無傷頓住腳步,轉身看向她。
覃敏嬉笑道:“你知道了可不要難過。”
嶽無傷默默凝視著她。
“你這個人啊太過心冷,便是連我也自愧不如。”覃敏緩緩搖著秋千,抬頭仰看著那芭蕉樹上的蜘蛛網。
“咯咯……”覃敏不知想到什麼,又笑了起來,這一次連眼淚都快笑出來了。
嶽無傷轉身就往外走。
“難道不想知道我為啥會要這個娃子來養蠱嗎?”覃敏的聲音在他身後響起。
“不想!”嶽無傷抱著阿寶出了院子。
覃敏見那厚厚的院門被關上,不由喃喃道:“真是個冷心冷肺的人啊,都說魚蛇冷血,你卻比它們更冷。”
嶽無傷將阿寶抱到內室,高聲叫道:“來人!叫於吉前來!”
於吉拎著藥箱匆匆趕來。
“幫阿寶看看是怎麼回事。前日我去看望他時,他還會認人,今日卻……”嶽無傷突然說不出話來。
此時,心口如蛇蟻在啃噬一般,密密麻麻的刺痛。
於吉扒著阿寶的眼皮看了看,道:“我用銀針給他試試。”
這時,有暗衛來報:“主上,京軍信使送來信件。”
“拿來!”
暗衛呈上一封信,嶽無傷接過來抽出信紙。
看了一會兒,他將信紙揉碎拋在地上,麵色異常難看。
信中說,隻要他交出阿寶和那個覃敏,便留巍州百姓一條生路,如若不然,血洗巍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