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代嫣有點蒙:“源格?”
老茹頭,看向牌位的目光有些悠遠“源格,是清朝乾隆時期的一個民間組織,由方士組成專門測凶卜吉,在民間頗有聲望。”
蘇代嫣腿疼到站不住了,老人見狀把她扶到祠堂邊緣的椅子上坐下,蘇代嫣道了謝緩了一口氣才問到:“那源格,和這裏又有什麼關係呢。”
老人捋捋胡子轉過身,才看著眾多牌位繼續:“源格一派救人無數,對皇上衷心赤膽,最後卻被奸臣所害,派內誌士盡數死在這無想山鄭”
“因為派內人士大多姓宋,就有百姓自發建了這座祠堂,從那以後,這無想山裏鬼火的傳便絡繹不絕了。”
既然這樣,不知道這老人家自己有沒有見過鬼火,或許見過的就是襲擊自己的那一個呢。
想到這蘇代嫣急忙問道:“那您見過嗎,那鬼火長什麼樣?”
那老人卻擺擺手:“都是些傳罷了,哪有人真正見過。”
“這樣啊。”老人回答的很肯定迅速,蘇代嫣略顯失望,看來這裏沒什麼有用的信息了。
蘇代嫣心情開始低落,想到自己本想著引蛇出洞,卻差點被人引誘自殺,好不容易反應過來了,又毫無還手之力的讓人扔下山。
傻乎乎冒死來了回,一點有用的東西都沒見著,白瞎了她之前的那些計劃了。
想著蘇代嫣對自己搖頭歎氣,心想自己怎麼這麼不爭氣,餘光卻暼到了牆角一個黑乎乎的東西。
蘇代嫣心中疑惑,定睛去看,是一個鐵鑄的跪俑。
“老人家,那是什麼?”
老人聽見蘇代嫣的話轉過身,看見蘇代嫣的眼睛看著祠堂的一個角落,大笑了幾聲:“沒什麼,那個奸臣的鑄像,世世代代跪在這也算贖罪了。”
蘇代嫣點點頭,看來死後還被唾棄是壞饒宿命。
蘇代嫣又看了看那跪傭,越看越不對勁,雖然那傭是低著頭的,但因為鍛造時似乎是百分百寫實,那神態和身形,蘇代嫣都覺得有種特別熟悉的感覺,自己好像在哪見過一樣。
蘇代嫣心中那種感覺越來越明顯,她緊張起來,眼睛死死看著那傭,嘴裏的話像是在問自己“他是誰?”
老人沒所謂的聲音在耳邊響起,蘇代嫣差點從椅子上摔下去。
“道貌岸然坑害忠良的護國大將軍。”
“陸景然。”
陸景然已經在山裏跟著警察漫山遍野轉了半時間了,仍是一無所獲。
他實在著急,就一個人專門去那些危險難走的地方找,那樣就算找不到蘇代嫣,自己反而更心安些。
陸景然一個人兜兜轉轉了幾個時,手機都沒電了還沒有收獲,他的黑色大衣被掛了不少口子,要不是冬穿的厚,那些口子恐怕就要掛到他身上了。
陸景然獨自爬著坡氣息有些不穩,他停下來歇一歇,卻發現山上不知道什麼時候起落了雪。
雪下的算大,瑩白色的冰晶落在他伸出的手上又隨即融化,他能感覺到周圍的溫度一下子降下來,萬物生息似乎馬上就要被掩埋。
陸景然的心都開始冷了,蘇代嫣已經沒衣服沒糧食,一個人在這越來越冷的山裏呆了快24時了,再這樣下去,他們找到的絕對是一具冷冰冰的屍體。
陸景然沒地發泄,一拳打在了旁邊的樹上,錯綜粗糙的紋理讓他的手破了皮,但陸景然絲毫不在意,他抬頭看向遠處,心中的火光喧囂著就要熄滅了。
代代,你到底在哪裏。
蘇代嫣聽老饒話臉都白了,老人見了問她:“怎麼,不舒服嗎?”
蘇代嫣掐著手點頭:“嗯,胳膊開始疼了。”
老人把她扶起來往房間走:“你醒了,我把我知道的也都告訴你了,我已經叫了人上來接你去醫院,路遠他們來的晚,你先躺會。”
蘇代嫣連忙道謝,想問老人叫什麼,自己好了以後好回來答謝,那老人卻擺手客氣,把她扶到床邊就自顧自出去了。
蘇代嫣倒也沒有太在意,想著無想山就這麼大點,一座祠堂還不好找嗎,就乖乖躺到床上開始胡思亂想。
乾隆年間,確實跟陸景然的年紀對的上號,按交易的信息他也確實在南京有過一場大戰,老人的那個陸景然,很有可能就是自己喜歡的這個陸景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