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戴實秋的傷勢鑒定還沒出來,陸景然就沒被關起來,而是待在警局辦公室坐著,他聽了陸青山的話,語氣不容反駁:“不可能,這事想都不要想。”
要放在平時,陸景然肯定是利益優先解決當下,暫時同意戴父的要求,然後用別的方法把股份再拿回來。
他完全可以冷靜漂亮的解決這件事。
可現在突然冒出個戴實秋,的話把他的心都摘了,他的精神支柱一下子就崩塌了。
本來按他的打算,等他把公司的事交接完,財產房子全轉到蘇代嫣名下,生前事再沒顧慮,就去福建。
去那兒找個沒什麼饒漁村呆幾個星期,看看海,然後把所有能死的法子都試個遍。
他生在中原,死在中原,一輩子都在高山厚土上踩著,臨到頭,想在柔軟細沙裏好好感受下春。
現在所有的念想和欲望都沒了,他隻想趕緊給自己判個死刑,一槍崩了他痛快。
所以現在別是要股份,就算是他戴實秋不介意原諒他,陸景然都不準備再出去了,他怕他出去了再發瘋,直接殺了戴實秋。
陸青山電話那頭比他還著急:“叔,先解決問題把你放出來,股份再套回來也校”
“不行,我不行就是不行,要什麼我都不會給,讓他死了那條心。”
陸青山覺得陸景然今真是吃錯藥了,也有點生氣,聲音陡然就高了起來“能解決的事你為啥非要這麼幹!”
“我做錯了事,接受法律製裁。”
陸青山聽得想打人“你哪根筋抽了,自己趕著往監獄跳!”
“青山,這也是離開的方式之一,我已經做好決定,你就別管了,按我的做,躍勝交給你了,好好照顧代代。”
完,陸景然不等陸青山回答,直接掛斷電話手機關機,扔給陳乾徹底不再管。
無所謂無所謂,不管怎樣都無所謂,他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
警官有事出去了,辦公室裏就他們兩個人,陳乾站在一旁沒有話,辦公室裏很安靜,陸景然無賭感到疲憊。
或許他真的該休息了。
蘇代嫣這一段時間坐飛機都坐的夠夠的了,現在看見機場兩字就頭疼,她有點慶幸今的毒已經發過了,不然要是暈在路上,陸景然不知道都要知道了。
淩晨三點四十五分,蘇代嫣抵達北京,一出接機口就看見陸景然的秘書遠遠朝她招手。
她快步走過去,秘書迅速接過她的箱子:“陸總了,司機直接帶你去警局,行李我會放到陸總辦公室,我就不跟著去了,得去封鎖消息。”
他的語氣嚴肅又著急,蘇代嫣好不容易安分點的心又懸了起來-----這秘書叫周洲,平日裏性格跟陸青山差不多,隻有在特別危急的情況下才顯得正經。
看來事情真的很嚴重。
“還有,他吩咐我把這個給你,還陸總打人基本隻有這一個原因,你看了就懂了,而且等會見了陸總可能用得著。”
周洲從兜裏掏出一支鋼筆遞給蘇代嫣,蘇代嫣接過,呆呆地看了半晌才輕聲:“謝謝。”
確實,她已經明白了。
東西給完,周洲直接拉著蘇代嫣的行李,一路跑帶著她去停車場,然後把她交給司機,再由司機送她去警察局。
從機場到警局,這一路上她一句話都沒,隻是抓著鋼筆看,她的腦子很亂,總是這樣,隻要是關於陸景然的事,她就沒辦法冷靜,沒辦法思考,一心想著趕緊見到他。
雖然一個星期前,是自己提出不要他管的。
淩晨沒什麼車,車開了四十分鍾到達警局,蘇代嫣正胡思亂想,就感覺車子陡然停下,然後躍勝專屬的司機師傅側過頭跟她:“蘇姐,到了,你趕緊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