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景然洗了個澡換了個衣服,想去看看蘇代嫣,路過客廳的時候看見張如澤正拿著一包薯片進客房。
張如澤聽見了他的動靜,轉頭看看陸景然不遠處蘇代嫣的房門,善解人意的:“蘇姐的術法還沒有解,不會醒的,陸總你什麼給她聽都可以。”
完快速地打開客房門鑽了進去,生動表演了“不要在意我,把我當空氣”。
什麼都可以……
陸景然站在原地想了想張如澤的話,走兩步打開蘇代嫣的房門。
已經黑了,蘇代嫣臥室裏沒開燈暗暗的,陸景然反手關了門走向蘇代嫣的床,坐在床邊打開床頭燈,借著橘黃色的溫潤燈光細細打量著她。
蘇代嫣眉頭不知為什麼輕皺著,陸景然抬手動作輕柔的幫她撫平,又因為一動不動睡了這麼久,怕她明醒了之後肉酸,拉出她的胳膊一下一下的按著,輕聲:“蠢貨。
蘇代嫣是那在街上毒發回來了之後,吃完飯自己睡著的,所以已經換上了睡衣,陸景然能從她寬大的睡衣袖口,看見她胳膊上駭人傷疤的起始。
陸景然按摩的手頓了頓,把她的衣袖拉上去露出整條傷疤,淡紅色的新肉又過了十已經長得差不多了,在蘇代嫣白皙的手臂上格外顯眼。
除了胳膊,還有手背手掌,後腦勺等等,陸景然按照在記憶裏看到的場景一一看過去,心裏泛出了無比的心疼。
看完傷口,他低聲笑了笑,捏了捏蘇代嫣的手指:“都會玩心計了,跟誰學的?”
蘇代嫣肯定無法回答他,安靜的睡著,像是童話故事裏的睡美人。
陸景然當然知道自己沒辦法得到回應,捏著蘇代嫣的手臂,沒有停頓繼續:“平時怎麼沒發現你這麼膽子大,還敢一個人跑進山裏找鬼火,我要是去的晚你就沒命了知道嗎?
宋繼堂那時候不是想留你一命,他是想困死你跟我示威,就你個蠢貨還以為他是想讓你查下去,自己主動往陷阱裏鑽。”
那崖洞很大概率找不到,宋繼堂的目的就是困死蘇代嫣,所以那時候,他應該也不知道自己跟蘇代嫣祖上的恩怨。
但後來是蘇代嫣後來的狀態提醒他了,還是有人告訴他的,陸景然就不知道了。
陸景然按完蘇代嫣的胳膊往床尾挪了挪,隔著被子開始捶腿,想了想又:“還有那,你接二連三的不對勁,我就猜到了可能是劇淵,但沒想到在你的記憶裏我們的談話是那樣。”
陸景然仔細回憶了一下:“酒是我喝的,煙是我抽的,你的告白我也聽見了,但是後麵的事情不一樣。”
陸景然捶腿的手停了,輕輕牽起蘇代嫣被紮瓶子的那隻手背,摩挲著泛紅的傷疤接著:“是你先抱的我,戴實秋被我打的原因我也沒,你後來的那些話沒有對我問。
沒有牽手,沒有推你。
是你紅了眼要跟我打架,我拉不住你,不心讓你磕到了茶幾。”
後麵的事更瘋狂,陸景然輕輕歎了口氣才繼續:“推我,扒我衣服,踹我,要親我,後麵你記憶裏的那些事,都是你主動的。”
那他真的很擔心,蘇代嫣一舉一動都不正常,像被下了迷魂藥,隻是追著他打。
而且蘇代嫣著了魔力氣也變大了不少,陸景然顧忌她的傷沒怎麼還手,還差點被她用花瓶砸腦袋,酒瓶戳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