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幾分鍾,宋繼堂他們就上來了,陸景然看向徑直朝他走來的兩人,在煙灰缸裏敲了敲灰。
那個黑色帽衫是個生臉,陸景然沒見過,而且身形氣質也不似他認識的任何人。
宋繼堂是個莽撞的性格,如果他今要來拿陸景然的命,那麼他一定會讓陸景然死的明明白白,帶的人一定會是陸景然所預料到的那個內奸。
宋繼堂沒帶,明他還有後手。
想到這,陸景然擔心起蘇代嫣的安危。
宋繼堂年紀,比蘇代嫣還,也就二十二三歲,起先陸景然念他年紀不想跟他計較,畢竟都是些打鬧。
可現在事情鬧得這麼大,陸景然也不能在心慈手軟了。
一身潮牌的宋繼堂在沙發上坐下,眼睛滴溜溜轉,轉著頭打量他們家,嘖嘖稱奇:“氣派啊,不愧是躍勝的陸總裁!”
陸景然不想跟他廢話,冷冰冰開口:“你究竟想幹什麼?”
宋繼堂往後一靠,雙腳交叉搭在茶幾上,拍拍身邊黑色帽衫的肩膀,很無辜的:“我能幹嘛,帶個朋友來給你認識認識。
畢竟你以後是要進我家祠堂的嘛!”
宋繼堂眼裏燃起嗜血的光芒,睜大的眼睛和奇異的笑容,隻讓人感覺他瘋了。
“不過,是跪著的!”
陸景然從蘇代嫣記憶裏看見了那個地方,不想理解宋繼堂的所謂“仇恨”,平靜的開口解釋:“我過,源格害人無數,那是他們罪有應得。”
解釋若能聽得進去,宋繼堂也不至於抓著陸景然死咬不鬆口,他像是聽了什麼特別離譜的事情,錘著腿朝黑色帽衫大笑起來:“哈哈哈哈哈!
你聽見了嗎,他源格罪有應得?哈哈哈哈哈!”
黑色帽衫沒有應話,低著頭半張臉隱在陰影裏,露出的那一隻眼睛,給陸景然一種陰鬱又危險的感覺。
宋繼堂感覺到了陸景然看向黑色帽衫的目光,搭過黑色帽衫的肩膀興奮的跟陸景然介紹:“是不是覺得他很熟悉?”
“並沒櫻”
陸景然確定自己沒有見過這個人。
“你確定?”
宋繼堂扳過黑色帽衫的臉,左右看了看很驚訝的:“不像嗎?他跟他姐可是一個爸媽生的啊,怎麼會不像呢?”
一個爸媽?
陸景然明白宋繼堂的用意了,他抽了一口煙,氣定神閑的:“既然你是來介紹朋友的,我現在已經認識他了,你可以走了。”
宋繼堂見沒有激到陸景然,很不開心:“你就不想問問,親手被你燒死的人,怎麼會出現在這裏?”
沒有一絲猶豫,陸景然淡淡的:“他不是蘇程遠。”
“陸總還記得這個名字啊,我以為過了幾年安穩日子,你把自己做的那些事都忘了呢!”
宋繼堂邪笑著拿開搭在黑色帽衫上的手,聳聳肩對陸景然:“他確實不是蘇程遠,畢竟是陸大將軍辦事,怎麼可能還有活口。”
宋繼堂拍拍大腿站起來,繞著客廳踱步,觀賞陸景然掛在牆上明顯價值不菲的畫作,和屬於蘇代嫣的油畫——一副有陽光照射的深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