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時後,陸景然捂著脖子站在鏡子前,還沒有反應過來。
蘇代嫣想到表示他“名草有主”的方式簡單粗暴——給他種草莓。
這個法子挺好,可以勸退一些不知情的女生,但她很明顯忘了很重要的一點。
他沒血!
這就很尷尬了,蘇代嫣趴在他身上鼓搗了半,嘴唇都腫了他還沒有一點紅印,最後她實在難以相信這個事實,也是氣不過,就把吻痕變成了咬痕,在陸景然脖子邊的老位置,又留了一圈牙印。
也算是她的風格延續了。
陸景然看著鏡子中的自己,鬆開手露出那一圈青色,心有觸動,覺得好笑。
這姑娘又狠又愛鬧,一會是狼一會是狗,但不管怎麼樣,有一點倒是沒變。
愛咬人。
還隻挑一個位置咬。
陸景然湊近了鏡子仔細看了看牙印,手指剛撫上去,蘇代嫣怯生生的聲音就在門外麵響起了。
“哥,你是不是還疼,我給你擦點藥好不好,你別生氣。”
陸景然都被咬習慣了,怎麼可能生氣。
他開門,蘇代嫣拿著碘酒棉簽就在門口杵著,看了一眼她的“傑作”,臉上愧疚更深了:“我忘記你沒有血了,哥,對不起……”
陸景然摸摸她的頭,無奈的笑笑:“不用道歉,我很好。”
“不會好。”蘇代嫣抿著唇看了他一眼,往前一步抱住了他的腰,低聲:“怎麼會好,什麼傷口都會疼的,而且你還好的慢,更疼。”
又糾結他的傷口了,陸景然不想她總是難過這些,就輕輕拉開她,偏偏頭:“不是要給我上藥嗎,抱著怎麼弄?”
蘇代嫣惶惑:“真的還疼?”
蘇代嫣再這樣心疼下去他才會疼。
頭疼。
陸景然拉過她的手,牽著她坐到沙發上,然後把脖子亮給她。
“不疼,但你要是不放心,自己上藥也好。”
蘇代嫣坐在他對麵,聽他這麼,看了他一會,猶猶豫豫的打開碘酒瓶,拿出一隻醫用棉簽蘸上碘酒,然後舉著,遲遲不動。
陸景然看著都替她累,無奈極了,柔聲問:“又怎麼了?”
蘇代嫣現在明白,為什麼般半黃金檔熱播的狗血肥皂劇女主角,都是作作地的事兒精了。
有人寵有特權,不作不是浪費資源嗎?
而且她這樣也不算太作。
頂多是因為任性了一點,事多了一點,情緒化了一點,而已,吧。
蘇代嫣看了陸景然一會,癟了癟嘴,微微湊過去,用棉簽輕輕的劃過那圈牙印,聲:“傷口要消毒的。”
“嗯。”陸景然讚同:“所以以後不要輕易受傷,碘酒消毒很疼,知道嗎?”
這人總是這樣,他什麼都可以讓他再回來,像一麵不停反彈的彈簧牆,安慰叮囑最後都能落回到她自己身上。
蘇代嫣感動,卻也生氣他不在意自己。
她咬咬牙,反問陸景然:“有多疼,我不知道。”
蘇代嫣這話一聽就是故意嗆他,她這麼古靈精怪的,陸景然也放心,就笑了笑:“不知道最好,以後也不要知道。”
牙印不深,也沒破皮,蘇代嫣消毒隻圖心安,很快處理好,坐正了跟陸景然對視。
她少有的嚴肅,拉著陸景然的手:“但是你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