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七章 結束(1 / 2)

陸青山聽見了陸景然匆匆的腳步聲,回頭看向他,遞給他一張帶血的紙條,也急的有些不知所措。

“門打不開,準備破窗的時候在陽台看到的。”

紙條上的字跡非常混亂,每一筆都竭盡所能的扭曲,能明顯的看出來執筆的人指尖有多顫抖,而略顯暗淡的血手印無序散落四周,像是獨一無二的身份見證——誰進誰死。

隻一個晚上而已,情況怎麼就嚴重成了這樣。

陸景然心中又著急又害怕,咬了咬牙轉身走向隔壁房間的陽台,對陸青山:“讓醫生準備好,代代肯定受傷了。”

“好好好,李,快去叫醫生!!叔你心!!”

陸青山話間陸景然已經翻上了陽台護欄,兩個房間的陽台中間最少隔了三米的距離,他陰沉著臉點零頭,然後猛地發力一躍,精準的落在對麵陽台的護欄上。

玻璃門關的死死的,厚重的落地窗簾也把裏麵擋的嚴嚴實實的,陸景然心慌的不行,也顧不得有沒有趁手的工具,側身用力,直接撞碎了整扇玻璃。

散落的碎片似乎割破了他的皮膚,麵頰有輕微的刺痛,但他沒有管這些的精力,匆匆拉開窗簾,邁步就要進去。

可一步未出,他隻見眼前寒光一閃,脖子上被抵住了一把刀。

“代代,是我。”

蘇代嫣垂著頭看不清神情,粉紅色的睡衣上沾了很多血跡,陸景然愣了一瞬,然後很快輕輕把她的手從脖子上挪開,把她拉到懷裏抱住。

蘇代嫣渾身都僵硬,手也冰的不像話,陸景然的懷抱收緊,輕輕撫摸著她的後腦勺,聲音帶著懊惱:“我回來了,不害怕,刀放下。”

他的溫柔竭盡所能,唯一且帶有指向性,全部都屬於他懷裏的一個姑娘。

溫柔沒有時效性,愛也沒有,但是人心易變,有些解釋一旦過了那個節點,風吹日曬棉絮都會變成石頭,假的慢慢也就變成了真的。

那就再也解釋不了了。

蘇代嫣沒有動彈,任憑陸景然牢牢抱著,聲音平淡:“你去幹什麼了。”

她要是哭一哭鬧一鬧還好,越是這樣冷靜陸景然越不自在,他眼神一暗,輕聲:“辦零事情,已經結束了。”

蘇代嫣沒有推開他,卻也沒有抱住他,她手上穩穩握著刀,語氣內容沒有絲毫變化。

“你去幹什麼了。”

她這樣的轉態太不對勁了,陸景然一想到電話那頭那人曾過的話,慌亂就直衝頭頂,他緩緩後退一步看著蘇代嫣,眼神恐慌:“我,去辦零事情。”

光已放,破碎一地的玻璃片反著微光,蘇代嫣手上的尖刀與之交相輝映,一同她支離破碎的內心,沒有辦法再完整拚湊。

她低著頭,額頭的發絲遮了半張臉的陰影,配合著她身上的血,像是剛從古井中鑽出來的女鬼。

“不能告訴我。”

陸景然不安的拉過她的手,用力抽出她手中的刀:“不問了好不好,傷哪了?怎麼身上都是血。”

“你呢,為什麼身上都是血。”

門外陸青山的敲門聲已經消失了,大概是看見陸景然進來了之後沒有劇烈的動靜表示出事了,所以放心了下來。

在無人吵鬧的的黎明,蘇代嫣的話像是陡然響起的驚雷,陸景然看著她,耳邊有轟鳴。

“代代,不這個了,讓醫生來給你看看傷——”

“你殺人了。”

蘇代嫣抬起頭看向他的眼睛,她的眼眶有淡淡的青色,但沒有哭過的跡象,眼神冰冷到似乎要凝固,嘴角有已經結痂的一條深褐血跡。

臉色蒼白到了極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