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車,陸景然把盒子放進自己的包裏裝好,隨即拿著手機要給蘇程遠發信息,可編輯好的話就差發送,陸景然想了想,還是打了一個電話過去。
他本來就對這次來美國沒抱多大的希望,隻是要來試試,看能不能找到蘇代嫣中的那中毒,然後給蘇程遠做一下研究之類的,但現實往往喜歡往更壞的那個結果靠攏,來了一趟,拿回去的東西很有可能還是沒用的。
他的飛機在早上五點,現在去剛好趕得上,再有個十幾個時,大概到北京的時候是半夜。
半夜不好去找人,但有了那張死符,他現在極其擔心蘇代嫣的狀況,隻想趕緊問問情況,才能安心一點。
電話打過去,蘇程遠倒沒有像蘇代嫣一想直接關節,但也是鈴聲響到了快要結束才接通,聲音略啞的:“你又想幹什麼,我姐不會見你。”
“我不見她。”陸景然從沒想過,自己也會有被如大難卻無能為力的時候,他看著手腕上少女心到一塌糊塗的向日葵,苦澀的歎了口氣。
“我來美國了,去了劉宏國之前住的地方,找到了一張符,不放心代代,所以想問問她這兩怎麼樣。”
蘇程遠對他的態度又回歸冰點,陸景然聽著,好像比他們在咖啡館見麵的那次還不友好。
“不放心你可以自己問她,我什麼都不會。”
陸景然捏了捏眉心:“她關機了。”
“關機了我就沒辦法了,還有事嗎,我很忙,沒時間跟你閑聊浪費時間。”
對於蘇代嫣這個“死而複生”的弟弟,陸景然針對過很多次,所以現在他身份挑明了之後,陸景然沒辦法對他不愧疚,特別是他給予蘇代嫣的傷害從中作梗,他就更不能不在這兩姐弟麵前屢屢示弱。
“也不完全是代代的事情。”
陸景然顛吝手裏的盒子,看著前排開車的手下,隱晦的:“我還找到了那把刀,可能會有殘留,如果有,你能有辦法嗎?”
這是比較嚴肅的正事,蘇程遠沒那麼快拒絕,頓了頓,才對陸景然:“沒把握,我已經過了,那種毒基本無解了,我姐不想壓製它,也沒能力再壓製它,而且它毒發是什麼樣的,現在誰都不知道,就算你帶來的東西能讓我做出解藥,吃了我姐能不能恢複也是未知。
更何況,你自己都了,如果有,要是如果沒有呢,劉宏國難道還會把一把刀不處理的放幾個月?
你這麼做沒有任何意義,我也不想摻和。”
陸景然看著車窗外淩晨三點的洛杉磯,眼神有變化:“我不能讓她一直這樣,必須要解決。”
蘇程遠接話接的很快,還帶著點衝動:“要解決也是我解決,也是她解決,跟你有關係嗎,她受什麼傷中什麼毒不是因為你,我求你了,行行好,放過我們行嗎?”
“好,這件事我可以不管。”陸景然同意的很直接,他眨了眨眼,又接著:“但是她身體越來越差了,等我明到北京,我要見她,我能處理。”
“不用!”
蘇程遠的態度越來越激動了,似乎是咬著牙的話:“不用你操心,我們自己可以處理,你能做的最有價值的事情,就是不要出現在我們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