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我看見那扇門上的鶴的時候,心裏是什麼感覺嗎。”
蘇代嫣眼裏含著淚,被陸景然抓住的手在輕輕顫抖。
“我真的以為我錯了,我以為你就是為了要我的命,以為你是宋映恬,以為你有一個願意為她殫精竭慮二十年的女人。
那一刻我都要塌了,我什麼都不想管,如果沒有脖子上那一刀,我真的會一衝動回來殺了你!”
蘇代嫣邊邊開始掉眼淚,陸景然心疼的要死抬手去擦,卻忽然被她一把抱住,壓倒在了沙發上。
如此他頭枕著凸起的扶手,隻好暫時放下蘇代嫣的傷口,拍拍她的肩背,柔聲:“不哭不哭,好好。”
蘇代嫣頭靠著他的肩膀,委屈又凶狠的:“你就是仗著我喜歡你不會懷疑你,怎樣都不會懷疑你,你才敢明目張膽的要我配合你騙劉瑜!
!石門和那具假屍體是什麼時候做好的!”
陸景然的語氣頗有道歉認錯的感覺:“我去美國的時候,請棠文做的麵具,然後讓人去修的門。”
“那你又是怎麼把位置暴露給劉瑜的!”
“高鵬是她那邊的人,裝作不經意路過,然後去石碑下停了會,就發現了屍體。
劉瑜很有意識,再擴大範圍找了一找,就發現了入口。”
“什麼事要在石碑下停一會!”蘇代嫣偏頭重重的咬了口他的脖子,像是在泄憤:“這個時候你還瞞我!!”
陸景然也不躲,就放鬆任她咬著,抬手摸了摸她漸長的發尾:“不是瞞,不好而已,這不重要的事情,可以略過。”
蘇代嫣不依不饒:“不重要也要!我問了就必須答!”
“好好好。”陸景然拿她沒轍,抱著她緩緩的:“人有三急,明白了?”
蘇代嫣倒也能猜到,她隻是想要陸景然如實的回答而已。
“我不明白,為什麼前麵跟我見麵跟你見麵地都是劉宏國,最後卻變成了劉瑜?
她劉宏國已經被你殺死了?什麼時候。”
“就是那晚。”
陸景然停頓了一會,才又緩緩的:“你不要我的那晚。”
“我……”
蘇代嫣了一個字,然後就再也不下去,她沉默良久,最後隻是抬手將他抱得更緊。
要論委屈,蘇代嫣肯定要比他還委屈,陸景然並不想要什麼道歉或者安慰,有些話出口就是釋然,他隻想要一個長久的擁抱而已。
蘇代嫣已經給他了,他很滿足。
於是開始主動交代。
“你肯定已經猜到了一些,不著急,我從頭開始跟你講。”
那晚送走蘇代嫣了之後,陸景然抽了一整夜的煙,他心中的棋局在煙霧繚繞中獨自下完,而他的黑棋首子,是攢心釘。
在這件事情上,蘇代嫣的反應是意料之外,本來想用攢心釘安定後方,就算蘇代嫣體內的人皮卷之毒暫時無法可解,也不會被她的體質刺激嚴重。
但是沒想到,她的毒還是間歇發作,剛好碰到她正常的狀態,直接就把攢心釘給毀了。
這個舉動差點就造成了無法挽回的後果,但是對其他的計劃其實沒什麼影響。
去美國,攢心釘,都表示著他把重心放在蘇代嫣的毒上,混淆劉瑜的視線,這樣他在國內動的手腳就可以少些注意。
回來之後沒有任何隱瞞的直接去找蘇代嫣,這樣直接暴露了蘇代嫣的位置,但同時讓棠文偽裝成蘇代嫣的樣子留在北京,這兩個行為看起來很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