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代嫣心裏頭還是不舒服,就算陸景然一路的勸慰都效果甚微,回了家她一直悶悶不樂的,陸景然給她戴上項鏈的時候,她才稍稍表現出一點好奇。
黑色的尼龍繩上掛著一個圓柱形的吊墜,表麵角落上刻著一個的向日葵,整體不大,頂端可以打開,裏麵是黃色符紙。
底端下也刻了字,是她和陸景然的名字首字母大寫。
“LS”
蘇代嫣跨坐在陸景然腿上,乖乖讓陸景然給她戴上項鏈:“這是什麼?”
扣好繩扣,陸景然撥了撥她頸後的頭發,很寵溺的看著她:“裏麵是病符,跟你的體質能互相抵消,一定要一直帶著,什麼時候都不要取下來。”
蘇代嫣點點頭:“你剛才就是去取它了嗎?什麼時候做的?”
“兩周前,工期延誤了,做的不是很滿意。”
“我也不滿意。”蘇代嫣著又抱住了他,聲音的:“不是你做的,我不喜歡。”
陸景然一個人晃蕩了三百年,什麼都會點,掏個木頭也不再話下,他已經習慣了蘇代嫣這個總掛在他身上的狗皮膏藥,單手抱住她,然後抬手看了看表。
“先戴著,過兩再給你換,時間不早了,自己玩會,我去做飯。”
“不要。”蘇代嫣還抱著他不鬆手:“我要問你幾個問題。”
問題似乎都處理完了,她還要問的,就隻能是不怎麼好回答的問題了。
陸景然眨了眨眼,靠著沙發靠背心中暗自歎氣:“好,問吧。”
“我夢話什麼了?”
“寶寶,當時沒有聽很清,後來看了視頻才明白。”
“哦,其實我就這一個問題。”
蘇代嫣像個樹懶,閉了眼睛繼續:“那張照片其實我一看就知道不是你,你的帽子不是那樣的,而且你也沒有那種淡粉色襯衣。”
陸景然手指纏上她的發尾,嘴角有淺淡的笑:“我知道。”
“我昨晚上做了個夢,夢到一個特別可愛的寶寶叫我媽媽,所以我早上起來心情就不好,但是我怕了你也難過,所以就約著棠文去逛街,想轉移一下注意力,我本來都調整的差不多了。
但是忽然,撞上兩戴實秋帶的那個朋友……他好乖……”
蘇代嫣越聲音越,到最後音量已經成了蚊子叫,陸景然偏了頭才能聽清她在什麼。
“他跟我對不起,還跟我鞠躬……我有點羨慕,所以暫時冷靜不下來……你等會去做飯好不好,陪我坐會……”
陸景然靜靜的聽著蘇代嫣的話,沒有多講,隻是一下又一下的輕拍著她的腰背,心裏有些複雜。
他是一個沉默寡言不願意表露自己的人。
很多時候,能動手的事情他絕對不會動嘴,用一個字能解決的也絕對不會再有任何多,所以遇到事情先溝通,不要留有誤會,絕對坦誠的對待自己感情這種事情,他從來沒給蘇代嫣教過。
她能像現在這樣事無巨細的跟他講自己的心事,理智肯定的信任他,都是無師自通。
但無師自通靠賦,而有些事情靠賦是沒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