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陽嘴角微微上揚,被陸采青看個正著,突然他感到一陣心虛,以前自己哄騙娘的時候,大哥是絕對看不出來的,還在旁邊規勸娘親相信自己,可這丫頭,看上去好像洞悉一切,自己有種被她看穿的意味。
陳氏因著兒子回來身體竟然奇跡般好了,陸采青依舊是做針線活,侍候婆婆洗衣做飯,陳陽則無所事事,眼睛在陸采青身上打轉,陳氏見狀,用自己納鞋底子的木板“啪”一下就拍在了陳陽的後背。
“你可給我老實點,她可是你大哥的媳婦,我不管你在外麵包養幾個女人,她可是要在我們陳家呆一輩子的,我可不能讓你毀了你大哥的名聲。”
陳陽假裝揉了揉後背,其實老太太隻是給他個警告,哪舍得真的動手,陳陽嘴裏答應道:“娘!你怎麼能這樣想我,我就是看一個鄉下的野丫頭,怎麼到了咱們家就變得這麼水靈,不是稀奇嗎?我在家裏又沒事做,是她出來進去的在我眼前晃,可怪不得我。”
陳氏聽了日子的話,看了看陸采青,於是吼道:“采青!別晃了,看著眼暈,去外麵把缸裏的水挑滿。”
陸采青聽了,其實她也不想在那個壞男人麵前走來走去,可是婆婆支使她不是幹這個就是幹那個,也不讓她離開自己視線,這下兒子說了又怪自己在她眼前晃,左右都是她大,她有禮,不和他們一般見識,挑水總比被人喝來喝去的強。
陳家吃的水,是在村口的一處老井,陸采青挑著扁擔,前後的木桶晃得厲害,好不容易走到村口。別家的男人見了她來,都快速的打好水走了,陸采青也不驚訝,尋思肯定是自己家的婆娘或是媳婦一個個都告誡過了,不準和自己說話。
陸采青也挑過幾次水了,所以她也不指著幫忙,打上來兩桶井水,她吃力的把水擔到家裏,這樣重複幾個來回,終於把缸蓄滿了。
她這才進屋,卻看見婆婆一聲不響的倒在了炕上,這不像是睡著了,因為她身上的被子都沒有蓋,就算在不孝,他的兒子不至於看見母親睡覺就這樣凍著。
陸采青走到近前才發現,婆婆是昏過去了,氣息微弱,她趕緊掐著老太太的人中,陳氏這才蘇醒過來,睜眼一看是自己的兒媳婦,眼淚“刷”的一下就流了下來。
“采青啊!你說我們陳家哪裏作了孽,怎麼會生出這樣一個不孝的兒子啊!”陳氏像是見到久違的親人一樣,委屈的控訴著。
陸采青心裏猜想,一定是她那寶貝兒子又幹了什麼惹她生氣的事情,以至於把婆婆氣的昏了過去。
陳氏不住的罵道:“那個死小子每次都是,花言巧語騙著自己的老娘,把我們家裏的銀子都卷跑了,采青啊!你說我們娘倆以後靠什麼過日子啊!”
陸采青聽了,果不其然,真的是那個小叔卷走了家裏的錢財,活該!誰讓你一而再,再而三的相信一個賭徒的話,不過看著婆婆這樣難過,還是上前安慰了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