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采青本來好好的興致,突然被他打斷,頓時氣急,使勁的掰動男人的大手,嘴裏還氣道:“什麼花開不花開!你喝多了,我一個鄉下人不是我說的,快放手。”
“再說一遍……”男人的意思是你再說一遍,我就放開你了,陸采青誤會了,以為他在叫板,讓自己再說一遍之前的話。
陸采青想,自己又沒惹他,無緣無故招了這麼一個酒鬼,再說一遍怎麼著:“我說,什麼花開不花開!你喝多了,我一個鄉下人不是我說的,快放手。”
“你~再說一遍!”男人沒有聽到自己心裏的答案,又吼了一句。
陸采青氣急了,掰了好半天也沒掰開,一著急對著他那大手的手背就是一口。男人被咬的疼了一下子撒開了手。
李嫂趕緊把陸采青護在身後,磕磕巴巴的說道:“喂!我們……不是故意的,是……是你找我們麻煩。”
男人被咬的酒也醒了一多半,看著自己手背上清晰的牙印,心想著這丫頭還真狠,剛要抬頭說話,就看見小夥計走了出來。
“進去吧!老鴇在上麵等你們!”小夥計道。
李嫂見了拉著陸采青像逃命似的往樓上走,陸采青這時也有些後悔,剛剛舉動確實有點過激了,畢竟人家沒有惡意,回頭看了看他那留著血跡的牙印,有些不忍。
她這眼中不忍的小動作還是被那男人盡收眼底,心道,小丫頭雖然潑辣,但還是心地善良,不過在這個地界還沒人敢這樣忤逆我,丫頭你是第一個。
伸手召喚小夥計,低語了幾句,然後直起身子,看了看手上的牙印,然後才意味深長的看著陸采青離開的背影沉思。
陸采青和李嫂上了二樓,斜對過的門開著,二人就直接進了房間,剛剛好看見一個老鴇模樣的五十多歲的老女人坐在桌旁。
抬眼看了看二人,然後又把目光移到了自己嘴裏的煙袋鍋上,吧嗒了一口吐著煙圈,才不緊不慢道:“陳婆子呢?怎麼今天換人了?我可不和陌生人做買賣。”
李嫂見狀又慫了,陸采青不疾不徐的答道:“林媽媽!我是陳氏的兒媳,這位是我家鄰居李嫂,隻因我家婆婆病了,無法出門又怕耽誤了林媽媽的時間,所以才讓我把繡品帶過來的。”
林老鴇聽了,這才又仔細抬眼看了看這說話不急不躁的小丫頭,她和陳婆子相處時日也不短了,家裏情況大致也了解,聽到她說自己是陳婆子的兒媳,狐疑的問了句:“二郎可是個混賬的賭徒,你爹媽可是狠心?”
“林媽媽會意錯了,不是二郎,我是陳明陳大郎的媳婦陸采青!”
林老鴇挖了挖耳朵,不敢相信的說道:“那大郎可是久病不治之人,你是他的媳婦?”
這時候李嫂結果話道:“林媽媽!大郎已經在不久之前病故了,所以采青婆婆才大病不起的。”
林媽媽聽後更是不可思議,站起身來,繞著她走了一圈,嘖嘖半天才道:“這孩子還真是命苦,這麼好的臉蛋,這麼好的身材,雖然模樣不是百裏挑一,但也是出落的水靈清秀,真是一朵鮮花插在了牛糞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