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懷瑾看著眼前這丫頭,年紀不大,但自己的誌氣還不小。對她的態度也有些動容,卻還想聽她冠冕堂皇的勸自己勞動。
“你一會功夫就做完的事情為什麼還要讓我去幹?”林懷瑾調侃的說道。
“我這不是為了你的健康著想嗎?如果您在我這呆了幾天的功夫,真的得了積食,那你家人來接你的時候,我可怎麼向人家交待?”陸采青認真的說道。
“好吧好吧,看在你這麼認真的,為我健康著想的份上,我還是運動運動吧!”說完林懷瑾挽起袖子,說起來他也是含著金湯匙長大的闊少爺,還從來沒有幹過這樣的農活。
林懷瑾自己都不敢相信,在整個濟州城的大人物算起來,有哪個人敢指使他幹活,而且還是這樣的農活。可是今天卻為了她破了好幾個先例,比如自己厚臉皮來住這破房子,比如男女不同桌吃飯,還比如這從來沒有幹過的農活。
隻見他拿著鎬頭,拚命的起壟溝,宋子羽進醫院的時候,看見的場景就是,自家的小媳婦兒,在指手畫腳的指揮著,大老板林懷瑾脫了鞋子,在拚命的起壟,小媳婦還在喊著,歪了之類的話。
宋子羽見了,心裏有種不好的感覺,這個男人意圖明顯,就是衝著小媳婦來的,可是人家又沒有明說,小媳婦也好像全然不知,不過這林老板還算正人君子,隻要不是欺男霸女之流,那麼多一個男人寵愛,又有什麼關係,隻要小媳婦心裏有自己就好。
想到這,腳下加快速度,就來到他打好壟的地,把水倒了進去。一會功夫水倒沒了,宋子羽又去挑,陸采青見了喊住他,掏出帕子幫他擦了擦汗,雖說現在沒有白天那麼炎熱,但是幹體力活還是會出一身臭汗。
宋子羽傻笑著,看著小媳婦給自己擦汗,剛剛的不好感覺一下子就煙消雲散了,陸采青道:“宋大哥!趕明我就看看這裏的鐵匠能不能打造出一口洋井出來,這冬天結冰,夏天炎熱,吃水一點也不方便。”
“洋井?是個什麼東西?”宋子羽疑惑從來沒有聽到這樣的詞彙,想象不出是個什麼樣的東西來?林懷瑾自己幹著,卻看到二人卿卿我我,心裏一時不舒服,便喊道:“還幹不幹活了?要親熱回自己房裏去,我可還是幹著活呢?”
陸采青聽了,說道:“宋大哥!咱先把韭菜根種了,回頭咱再說這洋井的事。”
宋子羽聽了點了點頭,然後擔著扁擔去挑水了,陸采青回過頭來,說道:“你幹你的活,我們說話你老插什麼嘴?”
“還我插嘴,院子就這麼大點兒地方,你們倆說話我又不是聾子,還真是心疼自己的男人,挑點水算什麼?還要研究什麼洋井?真是你儂我儂,就像誰沒個女人似的。”
陸采青聽了,賭氣道:“你的那些女人都是為了圖你的錢,你敢說哪個女人是真心待你的嗎?哦,我還忘了,還真有真心待你的人,就比如說紅樓裏那個姓柳的女人。”
“你這是在扒我的短嗎?是我是沒有知疼知熱的女人,可是你也不能在外人麵前上演親熱的場麵,你那麼萬能,要是你男人收個秋幹個體力活,你還給他買頭牛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