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采青聽了,覺得這老頭還真是怪人,身邊竟然沒有老婆孩子,難道這麼些年沒有娶妻不成,也興許是這樣,要不然怎麼會就隻有二人生活。
老者看樣子是本地人,楊怡保臨時在村裏找來看門護院的,一個知識分子,房裏除了書就是書,也不會惹來盜賊光顧,而且楊怡保還是本地人,陶家村的人也會護他周全,畢竟他曾是皇上的老師。
老者抬眼看了看宋子羽和陸采青問道:“你們是哪個村的,看樣子也是貧苦人家出身?”
宋子飛見狀開口道:“老伯!我們是陳家村人,這位是我大哥宋子羽和大嫂陸采青!他們是陪我來向楊太傅拜師求學來的。”
“哦!陳家村就是隔著李村那邊的村子吧!生活條件比我們陶家村清苦了許多,怎麼來這求學,我家老爺自打搬到這,就沒收過一個學生,都被他趕走了,不管是官居幾品還是富家公子和貧苦孩子,一律不收,你們怕是要無功而返了。”老者搖了搖頭替他們感到惋惜。
陸采青聽了,現在也不便說什麼,隻能裝著無力靠在子羽身上,眼神一撇看向宋子飛,意思是你自己再聊點什麼打發時間。
宋子飛秒懂她的意思,接道:老伯!讓你為難了,其實我來求學也是想減輕家裏的負擔,為了家裏大哥和二哥的夢想,家裏父母早亡,是大哥一個人托起了整個家,我想要大哥過的比現在好,所以我要發奮讀書,改變命運,大哥和采青姐對我那麼好,我怕求學不成讓他們傷心。”
說完難過的低下了頭,老者看了看憨厚的宋子羽,又看著瘦小的中暑的陸采青,聽到他可憐的身世,頓時就心疼起這個無父無母的少年。
“孩子!那這麼些年你們是靠什麼生活?”老者關心的詢問道。
“老伯!”
“叫我王伯!”
宋子飛先是愣了一下,然後順嘴就叫出了王伯:“您不知道!我們宋家三兄弟不是陳家村本地人,大哥帶著我們以打獵為生,我們小不懂事,不會做飯吃生肉睡草房,後來才慢慢學會蓋房子,我們怕被人欺負,一直躲在深山過野人的生活,可苦了!”
“真是可憐,你大哥照顧你們兩兄弟,還要打獵生活真是難為他了。”王伯感歎的說道。
宋子飛打開話匣,又道:“所以我想要大哥生活的更好一些,我才要發奮圖強,立誌改善我們的生活,減輕我們家的負擔,我們不易,還好有采青姐!采青姐的身世經曆讓我們心疼,所以我們才來求學改變命運。”
王伯聽了說道:“哦?你大嫂的身世更是可憐嗎?那不如同我說說,我聽我家老爺以前老師念叨那些求學的都是一些紈絝子弟,根本不是真心求學,隻想借著老爺的名望升官發財而已,看樣子你家情況不一樣。”
“我聽我家老爺以前老是念叨那些求學的都是一些紈絝子弟,根本不是真心求學,隻想借著老爺的名望升官發財而已,看樣子你家情況不一樣,那和我說說,說不定我還可以幫你們說說好話。”王伯被宋子飛的話感染,心軟的說道。
宋子飛見他們的身世打動了王伯,便接著把陸采青的身世也複述了一遍,講到今早陸采青還去看望陳氏,王伯就是仔細打量著眼前的姑娘,心疼的道:“傻孩子!那婆子都那樣對你,你怎麼還照顧她,讓她自生自滅算了。”
陸采青這時候緩緩起身回道:“王伯!做人要將心比心,當初是陳明大哥收留我,我才有的今天,不管陳伯母待我如何,她都是陳大哥的親娘,我就要照顧她,不求她好言相待,我隻求問心無愧。”
“是誰在我家裏講話?王伯!你是不是又把人帶進院裏了,你是不是不想幹了?”
一連串的問號聲想起,隨後就看見一位老者身後跟著三十歲左右的年輕人走了進來。
陸采青和宋子羽等人緩緩起立,宋子羽還不忘扶著陸采青,不是假裝而是真心的疼惜她,尤其是剛剛子飛挑重點講述她的經曆,如果不是在人家院裏,他現在真想把她好好的擁入懷裏。
陸采青仔細打量著走在前麵的老人,他六七十歲的年紀,眉毛胡子都花白了,頭上帶著鬥笠,但臉膛仍是紫紅色的,顯得神采奕奕,手裏拿著魚簍,走步健步如飛,一身藏青色的衣袍,腳上穿著布鞋,看樣子是去釣魚了。
身後那人三十左右的年紀,皮膚黝黑,劍眉大眼,高鼻梁,長的倒是十分英俊,高大身材,一身灰色衣衫,腳踩布鞋,左手拿著魚簍,右手拿著魚杆,陸采青知道王伯口裏的人為什麼叫黑子,因為他長的真的很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