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大娘聽了,臉上露出笑容道:“你說的是你家雙柱吧!我倒是喜歡那孩子,老實巴交還有誌氣,心眼實誠,我家雲歌要是女孩我非把他嫁給你家雙柱不可!”
劉嬸聽了爽朗的笑道:“那感情好!咱們還成了親家呢?親上加親,咱們老姐兩還就享福了。”
夏雲歌走在路上,連連打了兩個噴嚏,白蕭然見了,幫他攏了攏身上披著的皮裘,這件裘衣還是宋子羽兄弟們以前在山裏打的三四十隻野山羊的羊皮晾幹了,怕雲歌冬日裏冷,特意給雲歌縫製的,既保暖又好看。
雲歌閃身躲了躲,白蕭然不高興了,攔在他麵前道:“怎的,現在就這麼不愛和我說話,連我碰一下都躲閃嗎?”
雲歌沒想到他會攔在自己麵前,心裏一下子慌亂,但是麵上卻無動於衷的回道:“沒有!”
“沒有?沒有你躲什麼?把手伸出來我看看!”他命令似的語氣對著雲歌說道。
夏雲歌被他氣勢嚇到,下意識的伸出手來,忽然又一想,憑什麼那麼聽他的話,又把手縮了回來。
白蕭然還很高興,他還聽自己的話,可是剛伸出來就要縮回去,哪那麼容易,他大手一抓就把他的手抓在手裏,翻過來一看,一個紅紅的針眼,剛剛用涼水洗過的針孔隱約還冒著一絲血跡,他想都沒想,做了剛剛不敢做的事情。
他快速的把他的手指放在自己的嘴裏,用力的吸吮。
夏雲歌頓時慌亂,想要把手縮回,可被抓住了,哪能那麼容易就被鬆開,手指被他放在嘴裏,一股暖流隨著手指傳入整個手掌,他羞澀的看了看四周,一片寂靜,這才放心,臉上卻泛起了紅潤。
白蕭然把他的手指拿出來,他一下子就縮了回去,手裏空了,也沒有一絲失落,因為他看見那眼前的小人臉紅了。
“看看!這樣聽話多好!雲歌你臉怎麼紅了,我不過是幫你吸血而已,聽說這樣可以用唾液消毒的。”白蕭然故意調侃道。
“我……我是天冷凍著了,我們快走吧!晚了娘該擔心了。”說完抬腿就落荒而逃。
白蕭然見了看他羞澀的樣子好笑,也就不緊不慢的跟在身後,喜歡一個人,就連走路的背影心裏都是喜歡,凝望著那遠去的背影,告訴自己一輩子要守護的人就是他。
到了河邊,看見李慶元和劉雙柱二人在河邊看著鴨子,見二人過來熱情的打招呼:“你們大冷天怎麼來了?是不是有什麼事?”
白蕭然還沒有開口,夏雲歌就先道:“娘讓我們來抓幾條魚,帶回去做午飯。”
“嗨!就這事啊,你等著我們倆去,在木板橋上用網兜直接就撈上來了,還是采青辦法好,免得冬天冷沾了水就會容易受涼,你們等著。”李慶元說完麻利的取網兜,抓著長長的棍子在荷塘裏隨便一撈,就撈上來五六條活蹦亂跳的鯉魚。
他把稍小的魚放生,留下了幾條稍大點的魚遞給雙柱,劉雙柱和雲歌年齡相仿,兩人也是談的來,看著雲歌小臉紅撲撲的,就以為是天冷凍的,就趕緊上前摸了摸他的額頭道:“是不是受涼了,以後這樣的事就讓我來,你看看你凍的,趕緊回家吧!”
本是一件關心兄弟的話,二人都覺得是再正常不過的問候,放在白蕭然的眼裏卻那麼刺眼,心裏的醋壇子一下子就打翻了,他的身體怎麼可以隨意被其他男人觸碰。
二人又說了幾句關心的話,雲歌才轉身領著草繩上穿著魚鰓的幾條鯉魚往回走。
白蕭然在生氣也不舍得他使力,一下子搶過他手裏的魚,大步流星的往回走,雲歌見他忽然生氣的樣子,有點丈二和尚摸不到頭腦,心裏有疑慮,但是卻不願開口詢問,隻能盡可能的跟上他的步伐往家走。
白蕭然走在前麵,心裏有氣,隻要他隨口問候一下,自己就當什麼也沒看見,隻是坐等不聽他召喚,右等也沒有問候的聲音,讓他火氣十足,忽然停住腳步,看著走了一半的路程,就要到家門口,還是沒有動靜,他氣憤的轉身怒吼:“你幹嘛不和我解釋一句,哪怕問一聲我為何生氣也好?”
夏雲歌又再一次看見了他惱怒的樣子,心裏一懼,站穩腳步,好奇的問道:“你……你這是怎麼了?剛剛不還是好好的嘛?”
“我不好!為什麼每次都要惹我生氣,你就不能對我好一點,隻要你對我好一點,就算……就算你對其他人好,我也不會那麼介意!”
“你說的什麼跟什麼呀!不懂你在氣什麼?”說完不理他自己繞過他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