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允華便把陸采青怎麼嫁到陳家,怎麼給陳家老大衝喜,陳家老大怎麼病逝,怎麼被陳家老二欺負,怎麼被打斷了腿等等的事情講述了一遍。
村長和幾個年長的村民一聽,再怎麼糊塗也知道他口裏說的人是陸采青。
因為當初陳氏找到村長要他們給她做主,希望把這禍害人的丫頭賣給宋家,自己也有一份,幾個人想到這羞愧的低下了頭。
陸采蓮現在都還聽不明白,那可是真的傻了,她不服氣,開口說道:“不是!爹爹!你講的雖然是我妹妹的事情,但是我才是你的親生女兒!有我的養父母為我作證,他們可是見證人!”
陸涼生夫妻倆又站了起來,胸有成竹的道:“對對對!這個是不會錯的。時間地點還有走失時的年紀都對的上,再說你們看這孩子皮膚白皙,一看就是大戶人家的孩子。”
白允華聽了輕蔑的一笑道:“你們還有臉說,長的白淨就是我家女兒啦?如今我們已經調察清楚了,你陸家隻有兩個女兒和一個兒子,而最小的小四就是我白家的女兒!”
“你胡說!哪個是你的女兒我還不清楚,啊!我明白了,是她!是她這個狐狸精一定是她顛倒黑白質疑我家的采蓮,哦不!是白家的芷香。你們不要被她騙了,她打小就看不過她的姐姐長的水靈,經常嫉妒她,還沒事淨找她姐姐的麻煩,一定是她?”
陸氏顛倒黑白的本事真是演到出神入化,要是不了解陸采青的人還真的被陸氏這張嘴給騙到了。
陸采青聽了,見不得她編排自己,站起身道:“陸氏!路是你一步一步走出來的,怎麼一有什麼壞事,你就往我身上推,以前在陸家我忍氣吞聲,那是我念在你是我的養母的份上,感恩你們收留我,可是就在你們把我賣了抵債的那一刻起,我們母女的緣分就斷了。”
“好啊!你翅膀硬了,就可以拋下我們兩把老骨頭,這也就算了,你為什要害你的二姐!她可是待你不錯的,你就算嫉妒她有那麼好的身世,也不該從中挑撥啊!”陸氏哭嚎著就像是受了多大的冤屈一樣。
陸采青撇了她一眼,道:“陸氏!你別在我家裏哭天搶地的鬼嚎,既然你沒做虧心事,咱們就以理服人,你別把在陸家村撒潑打滾的潑婦樣子帶到我們陳家村來,我們村長可是有權懲治你的。”
陸氏一聽,慢慢的收斂了姿態,說道:“隻要你不從中搗鬼,我就聽聽你們要耍什麼花招?”
“胡說八道!什麼叫耍花招?我白家認女那是很等重要,許你這小小的婦人在這裏賣弄,陸氏我再問你一遍,也給你一個機會,你說她們哪個才是我白家的女兒?你要想好了,既然我把村長和幾位德高望重的長輩請來,我就有十足的把握來認清哪個是我白家真正的女兒?”白允華嚴肅的問道。
陸氏眼珠嘰裏咕嚕的轉個不停,心下一橫,伸手指著陸采蓮道:“我說過無數次了,她就是你們的女兒,你看她鼻子和眼睛多像白夫人,我都不懂,孩子去了白府那麼久,就是不算親的,也有感情的,你們怎麼能這樣傷害一個孩子的心,她可是你們的親生骨肉,你們就不怕那孩子心涼嗎?”
說完還假裝替她傷心起來,陸強開口責問道:“白老爺!白夫人!你們走時信誓旦旦的說要對二姐好,你們就是對她這麼個好法嗎?要是不想認,幹脆送回來算了,我們還不高攀呢?”
“混賬話!一邊呆著,你二姐本就是白家的血脈,回到咱家算怎麼回事,有家歸不得,你還讓你二姐怎麼見人?白老爺!白夫人!你們怎麼就不想想孩子的心情,還要在這裏被人蠱惑,懷疑她的身份嗎?”陸氏在這裏字字珠璣的指責白家。
白蕭然聽到她在屋裏囂張的樣子,從外麵匆匆走進來吼道:“陸氏!你不要在這裏妖言惑眾,認女這一事件都是你一人自導自演的好戲,你讓自己的親生女兒來白府充當我失蹤多年的妹妹,你現在還在狡辯,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
此話一出,把再坐的村子夫妻和幾個德高望重的長輩聽了,都是一驚。
認祖歸宗這是一個宗族的傳承,在白家來說,雖然是一個失散多年女兒,但是也不是一個鄉野婦人隨意指派,而讓真正的白家血脈流落在外,白家高貴的血統,豈容她一個人信口雌黃的胡亂編造。
陸氏被他一吼嚇了一跳,想著他們沒有證據,那麼就自己說什麼是什麼,就又來了勇氣,挺胸抬頭的擦幹眼淚道:“白少爺!你說這話得有證據,你怎麼證明這是我自導自演的假冒戲法,你若是拿不出證據,我就到府衙去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