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虞急忙站起來說道:“伯父,你這是說哪裏話呢?”
“唉,都是我一時糊塗,毀掉了琳琳原本的幸福。”關福勝歎了一口氣,“程虞,你還愛琳琳嗎?”
“我愛她,一直愛著她。”程虞說道。
“你這樣說,我心裏就好受多了。”關福勝臉上總算有了一絲笑容,“我希望你們還能像以前一樣。”
“可是,我覺得琳琳好像在故意跟我拉開距離。”程虞吞吞吐吐地說道。
“你還是不懂女孩子的心啊。”關福勝歎道,“經過這段時間的波折,琳琳心理上很是受傷,她心裏其實是希望你還能像以前一樣待她的,隻是她自己不好意思表示出來罷了。”
“是這樣啊,伯父,你放心吧,我會好好保護琳琳的,一定會把這件事情及早處理好。”程虞說道。
“好好好。”關福勝連連點頭,“我就把琳琳交給你了。”
程虞鄭重地點點頭,說道:“伯父,你也休息吧。剩下的事情都交給我吧。”
“好的,好的。”關福勝在沙發上又睡了過去,他實在是太累了。
程虞站了起來,在辦公室的地麵上不停地踱步,他在思考,如何才能打破僵局,讓朱穀立主動出來與自己談判。
程虞在地上不停地踱步,走著走著,他不自覺就擺出一個螳螂拳的動作。所謂曲不離口拳不離手,這是練武之人常有的事。
但此時程虞卻腦中靈光一閃,有了主意。
“螳螂門,我為什麼不找螳螂門呢?”程虞立即找出螳螂門二師兄瀛洲總教頭於海蛟的手機號。
手機接通了,程虞說道:“於總教頭,你好!我是程虞啊。”
“程虞老弟,好長時間沒聽到你的聲音了,最近忙啥呢?”於海蛟問道。
“我最近倒是沒怎麼忙,我是有件事想請您幫忙呢。”
“有啥事需要俺,你盡管說吧,老弟。”
聽於海蛟如此爽快,程虞就在手機裏把黑螳螂到福盛集團逼債的事情說了一遍。
“豈有此理!”於海蛟聞聽大怒,“我們練習武藝本為鍛煉身體保家衛國,豈能仗勢欺人為非作歹?老弟,你等著,我馬上派人過去,把這幫不屑之徒好好收拾一下。”
程虞就擔心於海蛟派人來搞一場全武行,倘若那樣,豈不是以暴易暴?
“於總教頭,今天已經太晚了,而且我也不想把事情搞得太大,畢竟福盛集團以後還要開門做生意,如果把這裏變成戰場,以後恐怕會影響公司的聲譽的。你看這樣行不行?明天早上,您派一撥弟兄過來,給這些黑螳螂來一個反包圍,既不打也不罵,隻是讓他們吃不上喝不上,最後不得不跟我談判,達到這個效果,就可以了。”
“還是老弟考慮的周全,這樣也可以,隻是便宜那幫混蛋了。我早就聽說了有黑螳螂這麼一幫不屑弟子,本來就打算找個機會清理一下門戶。這次,我就借這個機會和公開宣布把這幫家夥逐出師門。”
“大恩不言謝,於總教頭,回頭程虞一定登門拜謝!”
“哈哈,程虞老弟,我可是一直盼著你來呢。你到我這裏來,咱們再好好切磋切磋。哈哈哈”
在於海蛟爽朗的笑聲裏,程虞和於海蛟互道晚安,放下了電話。
放下電話後,程虞想了一會兒,又撥打了陶虹的手機號。
陶虹正和母親在客廳裏聊天,見是程虞來電,急忙接了起來。
“程虞,你這些天跑哪裏去了?怎麼回事啊?都說你被開除了。”陶虹急切地問道。
“陶虹姐,我確實是被開除了。”程虞答道,“但我是被冤枉的。”
“你的事情我聽說了一些,隻怪劉大錘,他這麼一走,你是百口莫辯了。真氣人!”
“陶虹姐,事已至此,我也隻能順其自然了。我是有件事想麻煩你呢?”
“什麼事?你快說吧。”
“我有個很好的新聞調查的題材,想請你來做。”
“什麼題材啊?”陶虹一聽就來了興趣。
“題材是高利貸對中小企業的危害。”程虞說道,“具體的案例我這都是現成的,你明天早晨到福盛集團來采訪就可以了。”
“福盛集團?這個我知道啊!”陶虹看了母親一眼。
“既然你知道那就更好了,你來了以後可直接去集團財務科采訪劉芸科長,讓她再安排你采訪其他人。”程虞說道。
“好的。我知道了。”陶虹掛了電話,對母親說:“媽,福盛集團可能是出了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