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由於剛剛烤紅薯烤土豆吃多了,念完兩句後,蘇生隻覺得口渴至極,便順手卸下剛剛偷偷灌滿的酒葫蘆,拔開塞子,仰頭飲了一大口。
咕嚕咕嚕。
“哈~”蘇生忍不住哈了口酒氣,然後上前兩步,臉上露出笑意道:“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
眾人眉頭緊皺,正期盼著下一句時。
“呃!”飽嗝聲再度在大殿上響起。
殿下有人直接笑出了聲。
“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盡還複來,烹羊宰牛且為樂,會須一飲三百杯。岑夫子,丹丘生,將進酒,杯莫停。”
蘇生一口氣連說完好幾句,趁著間隙,又喝了一大口酒,許是大漠的酒比大夏的酒更烈些的緣故,蘇生的臉也紅了些。
何以解憂,唯有杜康。
什麼都無所謂了,便是在大漠皇宮,放肆一次又如何。
蘇生跨上禦階,已然有些醉了。。
“大膽,沒有皇上的命令,竟敢走上禦路!”
一個大臣剛想阻止,哪料想白鳳歌竟然擺了擺手,默許了蘇生這一係列以下犯上的操作。
此時的蘇生,腦海中已然忘卻了宮裏的那些規矩,臉上泛紅道:“鍾鼓饌玉不足貴,但願長醉不複醒。古來聖賢皆寂寞,惟有飲者留其名。”
酒葫蘆的酒喝完了,蘇生竟然將目光放到了白鳳歌身前裝酒的琉璃盞上。
眾目睽睽之下,蘇生搖搖擺擺地走到白鳳歌身前,看了一眼白鳳歌,又看了一眼琉璃盞。
“想喝就喝吧。”白鳳歌臉上的笑意一閃而過。
話音剛落,蘇生直接端起琉璃盞,仰頭飲盡,隨後撲通一聲,倒在地上,嘴裏含糊不清道:“陳王昔時宴平樂,鬥酒十千恣歡虐。主人何為言少錢,徑須沽取對君酌。”
迷迷糊糊間,蘇生將琉璃盞又放回到了桌上。
白鳳歌拿起一旁的酒壺,又給斟了一杯。
皇上親自斟酒!
蘇生嘴裏的最後兩句,已然是夢話了。
“五花馬、千金裘、呼兒將出換美酒,與爾同消萬古愁。”
蘇生抬起手掃指著殿下的大臣,最後兩句念完後,整個人直接倒在了地上,頭靠在白鳳歌麵前的膳桌上,不一會兒便響起了有序的鼾聲。
後麵發生了什麼,蘇生什麼也不知道。
但是這一夜過後,許多事都發生了改變。
……
次日晌午,蘇生迷迷糊糊地從醒了過來。
“若若,水。”
正坐在窗邊吃著零食的若若,連忙倒了杯水遞到了蘇生嘴邊。
蘇生從床上坐了起來,喝了一大口水後,腦子總算清醒了不少,正放下杯子,蘇生竟發現自己竟然是光著身子的。
“若若,是誰!”蘇生立即掩住被子問道。
若若好奇道:“什麼是誰?”
“是誰把我身上的衣服脫了?”
“哦,你重重的我搬不動,所以我就讓師師姐幫忙把你身上的衣服脫了。”
“誰讓你請她脫我衣服的。”
若若捏著鼻子裝無辜道:“你昨天喝了酒,就躺在地上睡著了,身上髒髒的還有酒味,不洗一洗怎麼睡得著啊。”
“算了,總之這件事不準說出去。”
“哦。”
又喝了一口水,蘇生又問道:“對了,昨天晚上我醉倒後,宮裏發生什麼了?”
若若想了一會兒,回道:“師父醉倒後,他們好久都沒說話,後來是雙雙姐的母上讓人將你送回客棧了。”
“白鳳歌?”
“是啊。”
“那個董卓沒有指責我?”
“沒有,師父作完《將進酒》後,那個董卓就直接走了,好像很不開心的樣子。”
果然,隻要白鳳歌在,董卓也不敢造次,隻是這白鳳歌為何對我如此……寬容,難不成她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