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萬年前,玄還是一個被爹娘捧在手心悉心保護的嬌子,他出門誰不會禮讓三分,低聲喊一聲“尊上”。
他們“圖樓”一仙脈統治了凡間海域有五千多萬年,這個時長比帝知微的歲還要長。
無奈宮發生了政變,玄的父皇周知聯合魔界聖君發動了叛變,知微為一朝仙帝,殺伐果斷,聰明機智,對於魔界聖君的野心早已了如指掌。
他早已從探子的情報裏掌握了圖樓國的所有動向,隻記得那一的庭被無數仙湮滅的灰煙熏染,潔白亮堂的界變的灰暗不明。
“癸壬之變”圖樓徹底大敗,知微順理成章的收回了凡間海域的掌控權,墨珩坐在朝堂上看著橫眉冷對的知微,頓感失望。
或許知微一開始就等著圖樓謀反的這一,他早已在背後訓練好了自己的那些兵隊,刀戈相向,不過是拿回政權的過程。
可是那麼多灰飛煙滅的仙人,都是拿回政權路上的踏腳石。
難道在帝王眼中的仙命都是不值得一提的嗎?
玄是被爹娘拚命護下的,因為界的初始是由玄的太上爺爺幫元靈始祖守下的,所以界欠著恩情,圖樓一族全滅,除了玄。
知微念在玄年紀尚,於是便放了他。
玄從圖樓的皇室一下子落魄為人人可欺的卑微之臣。
玄被欺負的渾身青紫,頭發蓬亂,滿身汙垢,他覺得自己好髒。
除了身上的髒汙,還有那永遠無法洗滌的汙名。
就算他將自己的身子洗的再幹淨,那個汙名隻會永遠跟著他,他無法改變,無法洗脫。
很多次,在他痛苦不堪想要放棄自己投靠魔界的時候,他的腦海裏總會浮現爹爹過的話:寧為忠骨,不畏人言,身可欺,誌不滅。
“寧為忠骨,不畏人言,身可欺,誌不滅……”玄含著酸苦的眼淚,咬著牙一直低聲重複著這句話。
“爹爹,你教我這句話,為什麼你要做出那樣的事?到底為什麼?”玄在柴草堆裏緊緊抱著自己,他想要問為什麼,可是空空蕩蕩的山洞中再也不會有人回答他。
那一日他同以往那般被欺辱,沒想到遇到了那個美麗的仙子,那個仙子長得可真美。
她扶起自己,溫柔的問自己:“你疼不疼啊?你看你手臂上都流血了。”
可是他那時候害怕極了,無論是誰,他都想躲起來,因為以前也有這樣假裝隨和溫柔的人給他關心,然後戲弄嘲笑他。
他緊緊抱著自己,低著頭不敢看白書書,白書書看著玄正在不停流血的傷口,皺著眉頭從自己雪瑩的衣袖中拿出了一塊素白的手帕。
“不要怕,我不會傷害你。”白書書伸出纖纖素手拉住了玄的手腕。
她好溫柔,她與以往的那些人都不一樣,原本想要掙紮縮回的手現在已經任由白書書包紮。
白書書輕柔的將手帕認真的疊好,變成布條的模樣,隻見那手帕的上麵露出一朵白梨花,還散發著淡淡的清香。
白書書心翼翼的幫玄包紮,一邊包紮一邊朱唇微動,柔和道:“當你被欺負的時候,不要怕,隻要你自己變的足夠強大,就不會有人來欺負你了。”